晚上曹代安酒喝得有點高,曹睿也喝了一點酒。
父母高興,曹睿也覺得揚眉吐氣,回到澧河新村,他坐在沙發上,房間裡吳果輔導朵朵做作業。
“吳果,朵朵上個幼兒園,逼她寫那麼多字幹什麼?你先回去,朵朵玩一會兒要休息了!”曹睿道。
吳果道:“我馬上跟丫頭洗澡,你這裡地還沒拖呢……”
“這些事兒不用你忙,馬上有客人來,拖地搞得屋子裡雞飛狗跳,像什麼樣子?”
吳果道:
“哦,攆我走是有人要來,嫌我礙眼是不是?我再礙眼也是朵朵的媽,朵朵是我的孩子……”
曹睿皺皺眉頭,懶得和吳果拌嘴。
他拿了菸灰缸去露臺抽菸,一根菸沒抽完,有人敲門。
吳果氣沖沖的去開門,門一開,她愣住,門口站的人……
“額……七……七叔?”
“哎呦,是小果呀!小睿在不在家?”
王華來了,拎了零食水果,曹睿準備私底下和王華聊點事,吳果賴著不走,他乾脆就把露臺的門一關,他和王華坐露臺。
“小睿,小果回來了,你還是趁這個機會把關係搞好,不管咋要向孩子看……”
曹睿笑了笑,他心想他和吳果的關係可能真的就是合作。
關係能不能搞好,不在於兩人是不是有感情,而在於曹睿是不是有實力。
吳果和曹睿離婚幾個月從沒有去過惠民小區,今天過去買了好幾百塊錢的東西,還幫老媽忙裡忙外,活脫脫就是賢惠的好媳婦兒。
然後散步的時候,吳果又說他們班子成員楊興中想請曹睿吃飯。
“曹睿,馬成才要調,不管誰接手雍平這個攤子,都要先把關係走順,市裡現在看重這方面,楊興中要準備接手了呢!”吳果道。
曹睿沒有明確答覆,王華過來,曹睿對煤炭生意的進展比較關心。
王華有能力,本來是個小生意,他現在經營得很紮實,一個多月賺了五六萬的純利潤。
他今天是帶著錢過來的,曹睿擺擺手:
“七叔,這才哪兒到哪兒?生意剛開始,正是要錢的時候,現在談分錢早了!你的工資一個月三千塊,其他的開支工錢也都支出去,賺的錢都暫時放著滾雪球,積累本金!”
王華就說得給他派個財務:
“小睿,你信任叔,但是叔做事習慣規規矩矩,我又管生意又管錢,現在規模小還勉強可以,稍微規模大一點肯定就亂。
咱們這生意也不是小睿你一個人的,上面有關係,我們把事情搞得規規矩矩,賬目資金搞得清清楚楚,這才對得起領導的信任!”
曹睿哈哈大笑,點頭道:
“行,行,這個你不用擔心!你給我個賬目,回頭我給省城那邊報個賬,人手的事情你自己先斟酌,有合適的人選再說!”
然後曹睿就跟王華講,說可能以後生意得完全靠他,曹睿工作調動了,身份敏感了,有些事兒不方便出面了。
王華道:
“小睿,你是幹大事的,因為這麼一點小生意耽誤前途不划算!生意交給我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王華雖然幾起幾落,人有倒黴的時候,但是做人做事沒被人挑過刺……”
工作聊完了,話題就輕鬆了,閒聊孩子上學的事情……
隔著一個玻璃門,吳果就在外面轉轉悠悠,她想敲門,又拉不下臉。
“你幹什麼啊,鬼鬼祟祟的?”曹睿在外面看到吳果的影子晃悠,喝道。
吳果尷尬的把玻璃門拉開:“曹睿,七叔,我給你們添茶!”
“添什麼茶?添個茶要在外面轉悠這麼久?”
吳果臉一黑,她和曹睿結婚後都是她牛逼哄哄的,曹睿現在這什麼態度?
“小果,你坐,你坐!”王華拿了一把椅子。
吳果把不爽壓下去了,換了笑臉:“七叔,您在信用社申請的一筆貸款,目前正在我這邊做風險評估!
下面的人講了,我才知道七叔您在南站做這麼大生意喲!”
王華很尷尬,這哪裡是他的生意,他只是做事的人,佔一點乾股。貸款這事兒是前段時間流動資金實在太緊張。
手頭的錢一次只能倒一車皮煤,遇到了開學季,光雍平一中就要了一百噸煤,根本週轉不過來。
王華臨時起意想用房子抵押,準備貸幾萬救急,哪裡知道信用社流程複雜得很,幾萬塊錢的貸款,恨不得查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