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就她一個人像演說一樣,曹睿和朵朵都是觀眾,朵朵是一臉迷茫,曹睿的內心則是五味雜陳。
他明白高藝用什麼手段了,吳果這麼興奮,各種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包裝,這背後不過是高藝用的一點手段而已。
曹睿覺得高藝有點壞,壞就壞在她總喜歡把一些很醜惡醜陋的東西掀開讓你看個究竟。
還有,金錢、權力的那種赤裸裸的力量她讓你看得清清楚楚。
像現在的吳果,曹睿找她復婚,讓她留在雍平,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看看吳果的眉飛色舞,看看這個女人的躊躇滿志,答案就清清楚楚了。
曹睿心中特別難受,那種難受不能用言語描述,他對高藝甚至心懷怨恨,恨她不應該讓自己把一切都看得這麼清楚明瞭。
當我們把一個人完全看明白,看清楚了其實很痛苦,尤其這個人還是我們身邊的人,吳果還是曹睿身邊同床共枕了六年的人。
夫妻感情,舐犢之情這些人類最美好的情感,在利益和權力面前像紙糊的一樣脆弱,這讓曹睿接受不了,他覺得特別噁心。
而再往上攀升一個層次,吳果現在沾沾自喜,忘乎所以的所謂一把手的位子,她覺得這是她努力所得,覺得這是組織對她高度信任所得,真實的情況她是怎麼得到的呢?
在權力的遊戲中,吳果只是一枚別人隨意撥弄棋子而已,今天可以把她撥上去,隨時都可以輕輕鬆鬆的將她撥下來,而她卻在這種沉浮之中或沾沾自喜,或失落失望,她背後的所有真相渾然不知,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曹睿帶朵朵到澧河邊散步,他抓住朵朵的手,朵朵問:
“媽媽去了臨縣就不回來了嗎?”
曹睿不知道怎麼跟孩子講,河風吹來,吹壞了他的眼睛,眼眶中酸酸澀澀的,他明白,今天可能才是他和吳果真正分道揚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