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在市委機關工作之後，才終於體會到高藝這一次的事情背後的難度。
蘇波是省委出來的領導，做事情都是講程式的，他不會搞點將那一套，幹部的選拔任用需要貫徹他的意志，但是怎麼貫徹意志，絕對不是靠搞一言堂，也不是靠打招呼。
那高藝能上去，前面組織部的程式就得有鋪墊，到書記談話的時候，都是後面的環節了，這說明高藝背後的力量很強大，是不是高生海出了面？
如果不是高生海，那就是莊家，但是曹睿判斷，後者的可能性不是太大，老高在武德養老，從來不干預黨委和政府的事情，然而他依舊擁有非常高的位置，如果說武德真有本土幫，高生海才算關鍵人物？
曹睿腦子裡天馬行空，越琢磨，心中越有無數的靈感和念頭。
高藝走了，他陪高生海下棋，下了兩三盤他都惜敗，高生海道：
“曹睿，感覺你怎麼心神不寧啊？腦子裡想什麼東西？”
曹睿道：“高伯，我在想武德的人際關係很複雜，尤其是我這個位子，每天接觸很多人，有時候就覺得把握不好分寸和尺度！
以前我沒有那種感覺，最近這種感覺愈發強烈，常常會迷茫！”
高生海笑道：“你有多少迷茫的？跟在蘇波身邊，你首先要想的是你文章寫好了沒有？對人際關係的事情迷茫，就沉下心下功夫。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你跟我天天下棋，我贏你你未必服氣！如果聶衛平過來，他不跟你下棋，你也會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