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和柳小靜折騰,水乳交融,不僅是生理的彼此慰藉,更是精神和心理的抱團取暖。
柳小靜徹底釋放,換了一人,平常的面具和偽裝都摘掉了,曹睿想睡覺,她就在曹睿耳朵邊上哈氣,反正各種折騰,活脫脫就是一隻調皮的小野貓。
她說她憋瘋了,每天都要裝模作樣,甚至在弟弟柳松面前也要故作姿態,她其實很累,非常累。
今天是她離婚之後最愉悅放鬆的一天,她幽幽的道:
“曹睿,我縱然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常有,但是我還是充滿了期待,而且現在特別享受這種愉悅開心!”
“有時候我們想一想,人有什麼未來嘛!大家的歸宿和未來都是一樣的,說得極端一點,說不定明天意外就降臨,想那麼多幹什麼?”
曹睿道:
“是不想那麼多,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柳小靜道:“欺負我沒讀書麼?這話我能懂呢!”
她竄到曹睿的懷中,嘴唇湊近,吐氣如蘭,道:“花開堪折你還能折麼?”
曹睿覺得小腹又有一團熱氣升騰而起,柳小靜道:
“哎呀呀,你還真能,那這一次我們也要公平,剛才是你折我,現在我折你,咯咯……”
一夜無話,第二天曹睿起床頂著兩個黑眼圈。
柳小靜在市裡也還有事情,所以兩人暫時分道揚鑣,曹睿買了一點水果還有一點無糖零食直奔高市長的療養院。
這裡他經常來,已經輕車熟路,院裡管事的人也認識他了,還主動跟他打招呼呢!
曹睿到了小院外面,就聽到裡面有人說話。
他敲了敲院門,聽到高生海的聲音:
“來了,來了!”
高生海親自過來開門,一看到曹睿,便道:
“哎呦,小睿,你來就來,還拎東西幹啥呢?”
“快進來,快進來!看我們這盤棋正殺得精彩!”
曹睿一進院子就愣住了,棋盤旁邊坐著一人,此人赫然是凌峰?
雍平縣縣委副書記凌峰,曹睿和他見過面,而且還大膽的找他要了一幅墨寶。
那一幅字“功不唐捐”現在都還沒裝裱,放在家裡呢!
凌峰扭頭也看到了他,曹睿忙道:
“凌書記您好!高伯一直覺得我的棋差點火候,跟我下棋不過癮,您來了,高伯這麼高興,肯定是棋逢對手了!”
曹睿打招呼舉重若輕,他見到凌峰很吃驚,但是很快冷靜。
凌峰在雍平縣是大領導,但是在市裡尤其是在高市長這裡肯定是晚輩,曹睿如果表現得過於客氣就不得體,而且還會給凌峰壓力。
所以曹睿就表現得比較隨意,但是他取巧稱高生海為高伯,這就是無中生有。
高生海和曹代安其實並不熟悉,兩個人以前在經貿戰線上同時代而已,而且那個時候兩個人因為身份差距比較大,幾乎沒有交集。
但是曹睿叫高生海一聲“高伯”也能叫,而且這麼一叫,在外人聽起來就特別的親切。
高生海和凌峰繼續下棋,曹睿觀棋之餘把服務工作搞得特別的周到。
曹睿上一次到過凌峰的辦公室,發現凌峰喝的茶是比較難見的白茶,高生海這裡茶葉特別多,各種各樣的都有。
而且茶具也多,紫砂壺,方片壺,三才杯應有盡有,曹睿便用了一把方片壺給凌峰悶泡了一壺老白茶。
而先上的一杯茶則是紅茶正山小種,茶湯色澤都泡得很考究。
高生海那邊,因為他有糖尿病,所以曹睿準備的全是無糖的點心,泡了一杯金錢柳,另外再泡碧螺春。
服務工作搞周到,棋也不能落下,高生海和凌峰一看就彼此很瞭解!兩人的棋風迥異,高生海喜歡大砍大殺,凌峰則是騰挪輕靈。
兩人一攻一閃的確頗為精彩,隨著棋盤上的棋子越落越多,兩人的速度也放緩了。
速度慢下來之後,就有閒暇舒活一下筋骨,然後上廁所,抽菸,曹睿給他們換茶,添茶。
凌峰喝到了悶泡一個小時的陳皮老白茶,他明顯有點吃驚。
“這茶好啊!”
曹睿道:
“高伯這裡其他的不多,就是茶葉多!陳皮老白茶用方片壺悶著泡,這是一小時的茶湯,這杯喝了,後面的味道更醇厚幹咧!”
凌峰道:
“你還蠻懂茶啊!”
高生海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