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
曹睿的情緒瞬間非常的低落,高藝問:
“你是不是覺得內心堵得難受?”
曹睿不說話,高藝道:
“我也是啊……我高藝的人生也稀碎一片,我什麼都沒有,一無所有,只想著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的工作,我想幹屬於我自己的一點事業,這是錯誤麼?
但是你瞧瞧現在是什麼結果?我想幹的事情已經幹不了了,我現在有錢,這些錢一輩子都花不完,我可以不幹縣長,什麼都不幹,但是如果那樣,我這一輩子活得有什麼意義?我與其這麼活著,是不是現在死了更乾淨?”
高藝的情緒變得激動,她喝了酒,手舞足蹈,聲音有點大,這是清吧,就顯得有點嘈雜。
好在酒吧這種地方足夠有包容性,周圍的人向這邊投來一瞥的目光再也沒有大驚小怪了。
高藝頹然坐在椅子上,不做聲了,一會兒眼淚嘩啦嘩啦流,她帶著哭腔道:
“曹睿,我沒有朋友,小靜最貼心我,她肯定把我當領導,但是我把她當朋友。現在她走了,我也難受,特別的難受……”
曹睿又問:
“她去哪裡了?”
高藝道:“上海,如果你真要去找她,我給你地址,你可以找到她!”
“你要不要地址?”
曹睿低著頭,內心矛盾的念頭交織,他幾次想說“要”,但是開口的時候卻沒有出聲。
他想憑他和柳小靜這麼多年的相處,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柳小靜怎麼可能會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