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科和劉明一起找曹睿,為桃花鋪村選舉的事情。
曹睿擺擺手,道:
“老覃,老劉,天大的事兒咱們先放一放,我買了一點禮物,晚上我們吃席去!”
曹睿拎了一提牛奶,兩瓶酒,還有一條煙,司機陳志剛已經把車停樓下了。七里河鎮鎮政府有一臺舊桑塔納,曹睿上班之後,司機陳志剛的覺悟很高,隨時為書記待命呢。
曹睿下樓之後,衝著他擺擺手:
“老陳,你晚上休息,我和覃鎮長几人自己開車!”
曹睿開著本田車,覃科坐在副駕駛,劉明坐在後面,04年年底,內地能夠開一臺沿海淘汰的二手桑塔納就了不得了,新車不容易見到,更別說是本田車了。
劉明是個車迷,上車之後這裡摸摸,那裡看看,嘖嘖感嘆,他心想曹睿這家庭條件,能夠紮根七里河鎮幹工作就了不起了,基層工作灰頭灰臉,自己這些人是為了碎銀幾兩,曹書記才是為了情懷呢!
覃科問:
“書記,我們去哪裡吃席?”
“去桃花鋪,去了你就知道了!”
劉明在後座道:“今天是不是許主席老母親過生日?書記帶我們過去賀壽吧?”
曹睿哈哈一笑,道:
“劉書記,不愧是搞黨群組織工作的,訊息靈通!”
劉明道:“許主席當初申請回七里河就是要侍奉母親,他的父親也是體制內的領導,只是過世比較早,母親如今差不多有八十出頭了。”
許愛民在七里河鎮算是出身大家,他的父母都是體制內的領導,許愛民兄妹一共四個人,人人都是國家公職人員。
反正每年母親生日一家人都會聚在一起,他們也不對外伸張,很低調。
曹睿和覃科幾個人開車到許家,許愛民非常吃驚,他們幾兄妹聽說是鎮裡的幾個主要領導給母親賀壽,都很感動。
許愛民握著曹睿的手道:
“曹書記,您這麼客氣我覺得特別慚愧!我許愛民何德何能,讓您率領幾位領導給我媽媽賀壽……”
“我父親生前定的規矩,我們一家人都不準做壽,所以媽媽這麼多年生日我們都低調處理,就一家人我們兄妹團聚一下,今天還是第一次驚動了領導。”
曹睿道:
“許哥,什麼領導不領導,在班子裡面您是我們的大哥!我和老覃還有老劉三個人都是後輩,尤其是我和老覃都是初來乍到,工作上兩眼一抹黑,您有什麼思路想法千萬不要捂住,坦誠跟我們談,我們只有一個標準,就是把事情搞好為標準,其他的都不算事兒!”
曹睿講到這裡,擺擺手,道:
“行了,許哥,今天不談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是老人家的生日,我們同喜慶賀,我和老覃幾個人就是來蹭一頓飯吃!”
壽宴兩桌,許愛民幾兄妹輪流過來敬酒,氣氛搞得非常融洽,許愛民尤其感動,他心想之前一直覺得曹睿人很傲氣,其實這個人隨和得很,一點書記的架子都沒有,至少比之前丁一波要隨和很多。
曹睿因為要開車,喝酒就把握了量(那個年代酒駕意識沒上來),吃飯之後,又被留著玩了一會兒牌, 回去鎮政府差不多凌晨了。
第二天清早,曹睿上班到辦公室,許愛民就過來他辦公室彙報工作了。
他道:
“書記,桃花鋪彭大坤的事情,丁書記在任的時候其實想了一個點子……”
許愛民把桃花鋪的事情向曹睿娓娓道來,桃花鋪以前是個鄉鎮,現在桃花鋪也是個墟場,彭家人在桃花鋪勢力比較強,彭大坤這個人也的確有一些過人之處,所以很多老百姓還是認同彭大坤。
當然,關鍵還是山裡的少數民族天生齊心,政府在過去很多年也沒有在基層樹立良好的口碑,在這種情況下,鄉鎮工作牽扯到村一級支部和村委的問題就很棘手。
許愛民道:
“我們七里河是由三個鄉合併而來的,分別是當年的七里河鄉,桃花鋪鄉還有三畝塘鄉,這樣就有三個墟場實力都比較強。
不是說只有桃花鋪村有這個問題,七里河村和三畝塘問題都嚴重!所以桃花鋪村的選舉問題如果解決不了,可能我們全鎮的基層支部建設就會崩盤,這個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許愛民這麼一講,曹睿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他問:
“丁書記當初準備怎麼處理?”
許愛民道:
“丁書記仔細調研了桃花鋪,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