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權是在她手裡,而不是你,所以讓她作出決定吧。”眸子閃過一些莫名地憐憫,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薛西宇這麼卑微的樣子,不忍心的話還是說了出來,選擇是個多麼令人難以去抉擇的問題啊!
薛西宇垂下眼斂,望著酒杯裡的液體,晶瑩剔透地沒有一絲的雜質,為什麼他的愛情不能像這杯酒一樣純淨通透?最後她到底會選擇誰?還是要他自私地把她的選擇權都毀了才甘心留在他身邊?
無言地吧息著,在這樣的一個悲傷的夜晚,他想起太多太多以前的純真回憶了,她的不悅她的順從她的開心以及她的不開心,都一直在影響著他,是她一直陪伴著自己渡過了那個孤寂的童年,於他而言她已經在他最寂寞的時候佔據了他整顆心,現在又如何能將她從心裡連根拔起?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只因她的存在已經是他生命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無法割捨更無法丟棄
尹冷勳看著他那飄遠的眼神,知道他在用那些回憶來填充今天的傷痛,是太傻了還是太痴了?他也分不清楚,只知道在薛西宇的眼裡,愛情是唯一的也是至死不渝的,也許得不到他也會痛苦地孤單一生,他的愛實在太沉重了。
“那顆鑽石還要我幫你去找嗎?”淡淡地吐出酒氣,濃烈香醇地揮撒在空氣中,盈擾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當然要,無論如何我也要完成那條項鍊的。”他的心情似乎平伏了許多,除了那輕嘆讓人察覺不了,他眼裡的落寂與苦澀讓人一目瞭然,就是因為那憂鬱帶著令人心痛的感覺,不時地有美女飄過那安慰的眼神,夾雜著對他的愛慕,而他全然不加以理會,苦悶地喝著那濃烈的酒,想一醉方休
他為了一棵小小草放棄了整個森林,確實讓尹冷勳感到婉惜,同時又為那棵小草感到無比的運氣,如此痴情男子世上難求,今世只此一個錯過了,就等到下輩子他再投胎吧!
莫盈蜷縮在門板上坐了一夜,迷濛間又醒又睡地讓她迷亂得很,而且還做了個夢,夢裡薛西宇冷漠地望了她一眼就轉身離去,然後她拼命地跑上去追他,在她快要追上他的時候,他身邊突然多了個女人,是那個冶豔美麗的女人,兩人相依相偎地站在她面前,他才冷笑地說:“李莫盈,這是對你的懲罰,想我再愛你做夢吧!現在我愛的人是她。”不要,不要,她心裡一直默唸著,卻發現自己喊不出聲,她想大聲告訴他自己喜歡他,但她說不出話,他們擁吻著,然後徹底地消失在她面前了,她哭天喊地卻再也叫不回他了。
驚醒地抬起頭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背上早已被冷汗涔得溼透了,口舌乾燥地如同在沙漠般乾涸,由於光線太足讓她下意識地眯起眼,抬手擋住那光線舔了舔唇瓣,然後意識才清楚起來,霍地站起身來,那空蕩蕩的床鋪已經是最好的解釋了,他居然一夜沒歸倏地又被那夢境擾著心緒煩亂不安。
急匆匆地跑去洗漱整理,想早一點回公司看看,也許他回來過只是很早出門而已,這個藉口讓她的心稍稍穩了穩,在看到鏡子上那張慘淡的臉,她嚇了一跳,媽呀也只不過是哭了一下而已至於成這樣嗎?
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鼻尖紅通通像極了那個酒糟鼻似的難看死了,還有那面板慘白慘白的,看來今天她不得不化個妝才能出門了。
擠上公車後,她一直處在心神恍惚的狀態中,焦急難耐地不時看著貼在車上的乘車站牌,一到站她就立馬衝下車,可等她到達公司的時候,她才驀然驚醒今天是週末,公司根本沒有人在上班,垂然在垂下雙肩,雙眼焦慮不安地在四處遊浮,找不到一個定點,就像茫茫人海中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找尋他的身影一樣?手足無措地步下階梯,連心情都無措起來,心浮在半空沒有落腳點。
暗付了一下她才大呼一聲,匆匆伸手進包包地找出手機,一拿出來,那黑色的螢幕冷冰冰地出現在她面前,喃喃道:“難道我昨晚手機就關機了嗎?”以為沒電,殊不知她一按開啟鍵,開機的音樂就響起,才幾秒鐘的時間,手機突然響起了,讓她心中大喜快速拔到接聽鍵:“喂,是薛西宇嗎?你在哪裡啊?”連聲音都帶了點輕顫。
“我是習見峰。”習見峰淡淡的嗓音在那頭響起,讓她驀然噤聲,失落很快把她淹沒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喏喏地問:“你找我有事嗎?”
他先發制人地詢問她:“你在找薛西宇嗎?”見她沉默不語,接著他又道:“我知道他在哪裡!”
“你知道他在哪裡?”她心生疑惑擰著眉頭問道。
“嗯,要我帶你去找他嗎?”他屏息著氣息在等待她的答案,似乎她肯定的答案才是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