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看向一處，雙手負在身後，淡淡道：“幾十萬年的相識，今日，我任非凡答應你們，會守護這份秘密，不讓其落入外人之手。”
“你們期望的世界，我和輪迴之主會親手建立。”
“任何阻擋之人，都會成為我劍下亡魂。”
說完，任非凡便向著深處而去。
固然這裡的虛空規則影響不了他，他可以隨意撕裂虛空抵達，但他沒有這麼做。
而是一步一步，宛如一個虔誠的凡人，向著神明慢慢靠近。
半個時辰的時間。
任非凡終於抵達。
他的面前懸浮著一塊巨大石碑。
石碑通體幽黑，上面有著寥寥赤紅之字。
“輪迴盡頭誰為峰，蒼穹血月道成空。”
血月？
任非凡眸子微眯，他有些意外，這裡的因果，似乎真和自己有關。
還和葉辰有關。
葉辰代表著輪迴二字，而血月便是代表著自己。
從字面的意思來看，輪迴的盡頭，誰是最耀眼的存在。
這自然是葉辰。
任非凡堅信葉辰的潛力是超越歷史任何一個紀元的，甚至超過了自己。
他必然是那最耀眼的存在，終成當世第一高峰。
可後一句為何說自己血月之道，成了空？
這是暗示著什麼？
還是說，自己的理解就是錯了？
空是否代表著無無世界？
他的血月之道要指引他踏入無無？
如那鴻鈞和武祖一般？
任非凡思考數秒，還是沒有結果。
他不再猶豫，伸出手，不卑不亢道：“任非凡，見過前輩。”
他是對石碑說的，任非凡能感知到，這石碑存在的時間極其久遠，甚至遠超任家先祖。
那石碑彷彿聽到了任非凡的話語，微微震動，更是發出了幽藍的光。
而後，一道蒼古且幽遠的聲音突然響起：“任小子，好久不見。”
任非凡身軀一怔，拱手道：“前輩，我們曾相見過？”
那石碑頗為爽朗的笑了笑：“並非你所想，我的主人曾在某處空間窺見過你和上一世的輪迴之主。”
“他曾和我說過，這個世界，有十個人，可以抵達武道的終極之地。”
“而你和輪迴之主正好是其中兩位。”
任非凡聽到這句話，心如止水，但還是疑惑諸多，便道：“另外八人是誰？無天，太上太女，羽皇古帝？”
那石碑笑了笑，道：“非也，不過那剩下幾人，關乎的秘密和因果太多，我若是透露，恐怕這方世界都要崩塌。”
任非凡也不繼續打聽，道：“前輩在此，可是守護什麼秘密？”
“如今外面的世界，已經被覆滅，那些守護者相繼隕落……”
任非凡話還沒說完，便被那石碑打斷：“任小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裡的確有屬於你的東西，不光有屬於你的，還有屬於輪迴之主的。”
“其實外面的族人也好，這方世界也罷，都不過是一盤棋盤中的棋子，他們的死，算是完成了使命，而你的出現，也是這盤棋的因果。”
任非凡有些意外，淡淡道：“我不喜歡成為棋子。”
那石碑蒼古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之言，只不過說他們是棋子，而你，和輪迴之主，都不是。”
“你們的抉擇，決定了這個世界的未來，若你們為惡，便是惡，若你們為善，便是善，你可明白？”
任非凡搖搖頭：“不明白。”
石碑長嘆一聲，而後道：“不需要明白，既然你來了，就跟我來吧。”
語落，石碑竟然化成了一座巨門。
任非凡不再多言，雙手負在身後，就這樣踏入巨門之中。
他很清楚，那裡的因果，可能和後半句有關。
蒼穹血月道成空。
……
畫面迴轉，永恆虛空，永恆神殿。
庭院的外面，不少才子佳人匯聚一堂，皆好奇地盯著湖底那個人。
葉辰張開雙眼，他已經使出了無無一劍，天崩地裂的時刻，他的精神世界也隨之豁然開朗。
幾千米開外，南宮雅晴退到了很遠的地方，美眸微凝，她感知到了湖泊底部的動靜，卻沒想到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幾年以來，這座劍陣都無人能夠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