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重新坐了下來。
“說說吧,怎麼回事?你身體哪不舒服了?”
李十珍看著馮真紅用紙巾將剛才哭過的痕跡全消滅乾淨了,這才慢條斯理地問。
“那幾家的人都死昨天晚上,一夜之間全都死了。”馮真紅說到這,李十珍netbsp;“哪幾家全都死了?你把話說清楚點。”李十珍說。
“主人,難道你真不知道?”馮真紅面帶疑惑地注視李十珍。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聽你說的。”李十珍不慌不忙地說。
對李十珍的話,馮真紅有點將信將疑,只好把案情跟李十珍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就是那天,主人你讓我抓的那幾家,他們家裡人都死光了。市裡急了,州里也急了。這事已經驚動了法老。法老要派特使來這裡督辦此案。聽說,明後天就到。市裡已經給我們下達了限期破案的命令,如果一個月之內破不了案,就以為瀆職罪起訴我們。主人,你說我這可怎麼辦哪?”
“那這案件你們有點眉目了沒有?”李十珍不慌不忙地問。
“說實話主人,我們現在手中的一點證據都沒有。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跟那天青龍會的事肯定有關係。現在不要說我手中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沒有主人你的指示,我也不敢跟他們攤牌呀?”
馮真紅愁眉苦臉低著頭,用眼角偷偷看了李十珍一眼,兩隻手jiao織在一起,不住地扭動著。
李十珍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又輕輕將茶杯放下,將身子往沙後背上自重重地一靠,淡淡地笑了笑說:“其實,這也沒什麼難辦的。大不了你找個替罪羊出來就行了。”
“主人,這個法子我也想過。可這事來得太突然,如今又出了這種事,大家躲還來不及的,誰肯往前湊合?我今天請主人你來,是想跟你商量商量,看看青龍會那邊能不能出幾個人把這事給扛下來。往常出了這種大事,官府和道上的人很多時候也是這樣協商解決的。這樣雙方都能有臺階下。對上呢,我們也好有個jiao代。”
馮真紅邊說著,邊用兩眼偷偷觀察著李十珍的表情,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得李十珍不高興。因此上每說一個句,都會字斟句酌好一會兒。
李十珍的表情從進到這裡,聽了馮真紅的介紹就是那個樣子的。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不論是馮真紅著急也好,現在請求也罷。
李十珍點了點頭,說:“你這個主意不錯。既然你已經有了打算,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就行了。你想要幾個人?”
聽李十珍一口答應了,馮真紅偷偷長舒了一口氣,連忙面帶喜悅地說:“也不用太多,有四五個就行了。如果太少了,也不好向上面jiao代。不過主人你放心,這些人去了,不會有什麼苦頭吃的。這些都是江湖上的規矩,只是這幾個人的xìng命,將來可能就要沒了。主人你看?”
“這幾個人xìng命,不能沒。他們幫你頂罪可以,但如果沒了xìng命,這個我不答應。具體想什麼辦法能保住他們的xìng命,那是你的事。我想,你不會連這點辦法都沒有吧?”
李十珍彎腰端起茶杯又輕輕喝了一口茶。
馮真紅露出了為難之色。兩手由剛剛的jiao叉,變成了互相對搓了。她連連搓著自己那雙黑手,眼珠子1uan轉著,心裡在盤算著。忽然她停止了搓手,咬了咬牙,重重地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看著李十珍說:“主人,我有辦法了。只要你同意由青龍會的人先出來頂一下就行了。等到將來執行死刑的時候,我再想辦法將他們換出來就行了。”
“那好。這事我可以幫你去跟他們說一聲。具體的細節,我就不管了。青龍會的人生命必須要有保證,這一點是不容商量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十珍一直掛著的笑容,忽然不見了。讓馮真紅心裡“咯噔”一下子,就好象有人用錘子在她心裡重重地敲了一下一樣。她連連點頭,向李十珍保證道:“主人,你放心好了。他們的安全保在我身上。”
馮真紅剛說到這裡,忽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連忙又加了一句,“只要我還在這個位子,這事一點不成問題。可是如果萬一我保不住這個位子了,那”
“是啊。你考慮的一點都沒錯。可萬一你要是保不住你這個位置了,那青龍會的這些人不就沒了嗎?所以,這件事,你還是得好好考慮清楚了才行。”
李十珍將身子靠在沙背上,兩隻腳抬起輕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蹺著二郎腿,注視著馮真紅那張又黑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