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李十珍李大夫嗎?怎麼大半夜的,在這裡逛風景呢?”
藉著天上的星光,李十珍攏了攏眼神,往車裡面一看,立刻認出來了。車裡面坐著的這位大美女,李十珍儘管只和她面對面地見過一面,可是一點也不陌生,反而非常熟悉,她就是湖藍州州立電視臺金牌節目主持人——皇甫園雅。李十珍一見,在心裡立刻大呼了一聲,“這可是天上掉下個大美人來!”
李十珍和她只是那次在湖藍大酒店見過一次面,還讓這位大美女吃了癟,可說是隻有一面之緣,可是他又幾乎天天能在電視中見到她,因此上說,熟悉的很。
李十珍認識皇甫園雅一點都不奇怪,可奇怪的是,皇甫園雅只見管李十珍一面,而且事隔多日,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李十珍見人家好意停了車,便不再向上次那樣,忍住傷痛笑了笑不答反問:“原來是我們金牌大主持皇甫小姐,你怎麼大半夜的有雅興跑到這荒郊野外來了?”
皇甫園雅也淡淡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李十珍的話,伸手推開車門說:“你這是要去哪?要不要我順路帶你一程?”
這話正說到李十珍的心坎上,李十珍想都沒想,連忙說:“要要”說著,便急不可待地一瘸一拐地緊走了兩步,伸手一扶車門,邁腿上了車坐在了皇甫園雅旁邊的副駕位子上。坐好了,李十珍隨手把車門關上了。
皇甫園雅並沒有急著開車,而是看著李十珍的腿問:“看你走路一瘸一拐的,你的腿怎麼了?”
李十珍一向不習慣說假話,但此事又不好說實話,只好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碰到搶劫的,被歹人傷了一下。”
“搶劫的?”皇甫園雅聽到這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十珍,儘管兩人離得很近,可是由於天太黑,皇甫園雅也看不清李十珍臉上是表情,便了句感慨說:“這世道,真是不太平。你傷得重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剛說話這話,又馬上改口道:“我差點忘了,你本身就是大夫,而且是個醫術很高明的大夫,大概就不用送你去醫院了。不過,人們常說,醫不自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完這話,露出一絲狡黠地笑容,然後也沒問李十珍要去哪裡,就一腳油門下去,汽車駛離了原地,繼續向前行駛了。
“醫不自治?”李十珍也淡淡地笑了笑,重複了一下繼續說:“那指的是一般的醫生大夫,我可不在此之列。送醫院這件事,就不勞你皇甫大小姐cao心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
皇甫園雅說的這個“醫不自治”,可是大有來歷的。其實,這也是醫生們一個不成文的規則。作為一忙醫生,不論其醫術多高明,在給自己或者給自己家人看病的時候,都難免摻雜許多不必要的顧慮和憂患意識,這樣就會影響客觀的分析和診斷思維,從而容易導至誤診和誤治。關於這條不成文的規則,還有一段小故事。
說的是,古代有一位名醫叫淳于意,他的醫術很高明,但是一次在給父親治病時,遲遲不見效果。一天,因有事外出,託徒弟代為診病抓yao,徒弟當看到老師以前的yao方時,覺得其中一味yao似乎用量偏小,以為是老師一時疏忽,不假思索就給加到了應有的劑量,結果服yao後效果出奇地好。當淳于意回來後,看到眼前的情況,覺得很奇怪,於是便問徒弟什麼原因,徒弟如實告訴淳于意,因為老師的疏忽,一味yao量用小了。此時淳于意恍然大悟。其實徒弟哪裡知道箇中情由啊,因為病人是自己父親,而這味yao又是劇毒yao,每當開yao單子時總要思忖再三下不了決心啊,本來該用的劑量,就因為是給父親用yao才減了量,所以也就遲遲不見療效。
皇甫園雅知不知道這個典故,我們無從考證,但身為金牌主持的她,這點道理還是十分清楚的。
皇甫園雅聽了李十珍的話,臉上又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但因此在專心開車,自是無暇看李十珍一眼,便說:“你也不用客氣。我也是聽欣靜說,你的醫術相當高明,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種問題,還真讓李十珍不好回答,如果直接說自己醫術相當高明,不免讓人覺得有老王賣瓜的成分,甚至讓人覺得自己在吹牛;如果承認自己醫術平平,那有不符合李十珍的xìng格。
李十珍不免猶豫了一下。他這一猶豫,立刻讓敏感的皇甫園雅察覺到了,她又淡淡地笑了笑說:“如果不好說,就不要說了。”
如果換作旁人,也許就後順坡下了,可李十珍偏偏不,他也笑了笑說:“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高不高明,得需要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