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你就少拍他馬屁了。他說的到輕巧,你以為李十珍那傢伙就這麼容易相信咱們的話?再者說了,讓老子見他,還面對面的談,萬一他一火,老子豈不是沒命了?”羅賓三彪說到這裡,瞪視著偉哥說:“除非你他孃的去給他當人質,說不定,他還能相信我的話。否則的話,他憑什麼相信,你、我的話?就憑咱們這麼紅口白牙地說呀?鬼能信才怪呢?”
聽到讓自己去給李十珍那傢伙做人質,偉哥身子就沒來由的一哆嗦。“如果真是去給那傢伙當人質,要是讓他現被自己騙了,估計自己就再也沒有活路。除非他死在虎堂或青龍會的人手上,自己還有一線生還的希望。可就算他死在虎堂或青龍會人的手上,如果他把自己藏在一個鬼都找不到的地方,豈不是活活把自己餓死?”想到那可怕的後果,偉哥從心底裡升起一絲絲寒意來。
羅賓三彪看著自己這個小舅子臉上不停地變化,身子微微顫抖,便又追問了一句,“怎麼?你小子怕了?”
聽到姐夫問這話,偉哥忙收住自己的思緒,先是勉強笑了笑,然後忙說:“姐夫瞧你說的,咱們混黑道上,哪天過的不是刀尖上的日子?這活一天就算賺兩個半日。‘怕’這個字怎麼寫,我可從來不知道。既然姐夫你把話說到這了,如果李十珍那傢伙再來,兄弟我就去給他當人質好了。”說著,偉哥還有意無意地拔了拔自己的胸脯,做出一付大義凜然的樣子。
羅賓三彪其實很瞭解自己這個小舅子,剛才不過是話趕話,趕到這了,現在見這傢伙竟然不服軟,反而在自己面前裝好漢,便笑了笑說:“既然你小子有這份膽氣,我這個當姐夫的也很高興。說到底,惹上這個魔頭,也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想搶人家的馬子在前,他也不會找到我們三才幫的頭上。現在正好有這麼個機會,讓你將功贖罪。那這種事,就這麼定了。傳令下去,如果李十珍那傢伙再找上門來,讓弟兄儘量不要動手,最好客客氣氣地把他請進來,就由老子跟他好好談談,說不定能化敵為友,使其為我所用呢。”
現在的羅賓三彪,早就把懷疑李十珍是警方派人的那個茬扔到九霄雲外去了。這並不是說,羅賓三彪把這才給忘記了。而是他事先早就透過人,向警察局那裡瞭解過了。而且他還得知,警察局也正在追查此人的下落,便輕而易舉地斷定,此人決非警察局派人來的。這讓他,多少少了一層顧忌,可又多了一層隱憂。
既然這個李十珍不是警方派來的,那自己即使殺了他,也不會引起警方的報復。可正因為這個李十珍不是警方派的了,那他下次再對付自己,就不會以法律的途徑,而是會採用自己防不防的各種手段。這正是羅賓三彪所最最擔心的。敵暗我明,就象始終有一個黑影在暗中向自己瞄準一樣,這種滋味著實不好受。這正是羅賓三彪此時此刻心情的寫照。
偉哥當然不甘心就這樣作為人質把自己送到李十珍那裡,忙問:“那要是李十珍那傢伙一來就向兄弟動手,我們該怎麼辦?難道讓兄弟們把腦袋伸過去等著他殺呀?”說完這話,忙給旁邊的小六遞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讓他幫自己的忙說上幾句。
小六可沒有敢在自己老大面前nong鬼,連眼神都沒敢給偉哥回,便忙說:“老大,偉哥說得很有道理。我們現在和李十珍那傢伙的樑子就算結下了,再想和好,只怕也不那麼容易。就算把偉哥送去當人質,李十珍那傢伙也未必相信咱們的話,到不如,我們好好打算一下,該怎麼對付他才是正理。一味的退讓,可不是你一慣的作風。”
羅賓三彪聽了這話,真恨不得再上去chou小六幾個大嘴巴,可又放在平時,這大嘴巴也是早就chou上去了,可眼下不行。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自己那些高層鐵桿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已經所剩無幾了。上次自己一怒chou了小六就已經有點過份了,如果今天再因為這才chou他,只怕他會生出叛逆之心來。
羅賓三彪強把心中的怒火壓了壓,儘量把語調放平和了些說:“小偉是我的至親骨rou,難道我能不知道其中利害嗎?我不是沒想過,再和李十珍那傢伙血拼一場。可是現在的三才幫已經非比從前了。咱們還有再戰的實力嗎?三才酒吧一戰,咱們精英盡出,可結果還是讓李十珍那傢伙逃了出來。現在咱們三才幫又被虎堂和青龍會兩下里一夾擊,又失去了不少兄弟人手。就算是把咱們所有的家底都押上,你們說,能打贏這場嗎?”
聽了羅賓三彪這些自肺腑之言,偉哥和小六微微低下了頭。羅賓三彪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便趁火打鐵地說:“如果能有一線希望,我也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