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孫局,你們這是搞什麼訓練呢?”沙莉甜甜地笑著問了一句。
孫曉姣一聽這話,忙用眼瞪了一下還賴在自己身上的苟伯利。苟伯利忙從那座rou山上爬了起來,並伸手幫助自己的老大也站了起來。
苟伯利看到老大身上,還有些土,殷勤地想上去幫忙撣一撣,結果是被孫曉姣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他忙把伸到一半的手又縮了回去。
沙莉在旁邊把兩個人的一舉一動,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抿嘴含笑,不再說話。
孫曉姣自己把身上的拍打了幾下,這才看著沙莉說:“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看到孫曉姣的神色和說話的聲調,都與往常有所不同,沙莉感覺有點納悶,但以為是自己剛剛撞到的那一幕鬧的,也就沒太理會。忙笑了笑說:“我這不是看到孫局,你大老遠的來了,就忙著從上面接你來了?”
她這話,孫曉姣是一百二十個不相信,知道她這只是順嘴答音,也就只好認下了,也先勉強笑了笑說:“那就多謝你沙秘書了!平局在嗎?”
“在、在,平局正等著你呢。我這就陪你上去?”沙莉說著,便轉了身,準備往辦公樓裡面走。
“孫局,要不然,我扶你進去?”苟伯利又往前湊了半步,伸手就想扶孫曉姣。
孫曉姣又瞪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地說:“你好好在下面看著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沙莉聽到他們的對話,忙轉過頭來問:“孫局,你這是怎麼了?”
“剛剛不小心把腳崴了一下,現在走路還利索呢。”孫曉姣解釋說。
聽她這麼一說,沙莉低頭看了看,才現孫曉姣右腿,有點微微不敢撐力的樣子,便又笑了笑說:“那我就扶你孫局大駕進去吧?”說完伸出一隻纖白的yù手,扶著孫曉姣那如同象腿一般的胳臂。
孫曉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那就有勞沙秘書了!”
“喲今天孫局說起話來怎麼這麼客氣了?”沙莉笑著說。
“你哪裡知道我的苦處啊?”孫曉姣心中這樣想著,只是朝她強顏笑了笑,便隨著沙莉一起一瘸一拐地往辦公大樓走。
“早不崴腳,晚不崴腳,偏偏今天崴腳?崴了腳也就算罷了,還在這市局辦公大樓門口摔了一跤,看來今天真是要栽跟頭了?”孫曉姣心情鬱悶,也就沒有心思和沙莉說笑了。
辦公大樓里人本來就不少。當進出進出的人,看到這對奇異的組合,就象看到一頭黑狗熊和一隻小白兔走在了一起一般,本來不想過來的,也都湊過來和她們打聲招呼了。
“沙秘書”
“孫局”
“沙蜜”
“孫局長”
沙莉到還不覺得什麼,孫曉姣只能是強顏歡笑地同眾人打著招呼。
辦公大樓的頂層,永遠都是領導喜歡呆的地方。這並不是說,領導們都是學雷鋒,把困難留給自己,把快樂讓給別人。更不是,因為什麼頂層安靜,利於領導思考問題。準確的原因是,領導們都喜歡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這種感覺,你如果不親身體會一下,你是永遠都想象不到的。那種看著,腳下的芸芸眾生,一個個渺小地從下邊進進出出,頓時會生出一種不自覺的高高在上之感來。
沙莉扶著孫曉姣終於艱難地到了頂層,進了平羽芝的辦公室。平羽芝的辦公室是個大套間,外間當然就是這位沙莉、沙秘書辦公的地方了。
沙莉先把孫曉姣扶到外間的沙上坐下,這才喘了幾個粗氣。這一路上,沙莉感覺自己就象揹著一頭大象一般。孫曉姣的腳,因為剛剛在辦公大樓的門口摔的那個大跟斗,更不敢吃力。她那二百來斤的féi沃身軀,雖然只要少一半重量壓在沙莉身上,也夠她這個嬌弱女子受得了。
沙莉緩過勁來,先給孫曉姣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說:“孫局,你先坐著歇會兒,我先向平局通報一聲。”
孫曉姣從沙莉手裡接過水杯,苦笑一下說:“那就有勞沙秘書了。”
沙莉明顯感覺到了孫曉姣與往日的不同。但身為秘書的她,也不想多過問,轉身邁著曼妙的步子,向裡間屋走去了。
平羽芝這間辦公室,孫曉姣是熟悉的,雖不敢說常來常往,但來的次數也不再少數。但每次的感覺,都沒有這次感覺不同。她感覺沙莉好象進去了很久還沒有出來,但又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沙莉就從裡面出來。
她的臉上還是掛著那種甜甜的笑意,“孫局,平局有請。”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孫曉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