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井,這個事呢,我就算應下來了。)”冀眉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井忠瓦一聽冀眉總算是答應了,這心中不免高興了起來,這鼻孔也不再朝天了,兩隻蛤蟎眼也恢復了平視,“這才對嘛。俗話說,人無信不立。這做人,就應該將點信用不是?既然你答應了,那你就快點換換衣服去辦吧。你總不能穿著這身制服去辦假證吧,那還不把人家給嚇跑了?”說著這話,也是一臉的得意之色溢於顏表。
“這個就不用你cao心了。如果連這點事情都想不到,也就不用在這座大樓裡面混了。”冀眉說著白了井忠瓦一眼,然後話鋒一轉說:“可是現在我還是辦不了啊”說著竟然“唉”地長嘆了一聲。
“怎麼還辦不了?”井忠瓦一聽冀眉又要打退堂鼓,當即又有些急了,連忙追問。
“這可不能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了。”冀眉繼續說著。
“怪我?我又怎麼了?”井忠瓦讓冀眉說得,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是當然了,你想啊。”冀眉把話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頓,看見井忠瓦抻長了脖子注視著自己,才慢悠悠地說:“我們現在對他的情況可說是一無所知,只知道他的字號叫什麼‘九診堂’,這老闆姓什麼,叫什麼,身份證號碼等等,可說是一無所知,那你現在讓我怎麼辦去?要辦也可以,你現在就去把這些情況打聽清楚了,回來告訴我,我就去辦。這總可以了吧?這個主意,可是我出的,當然了,這事嗎?就得由你老井去辦嘍。”說這些話的時候,冀眉有意還拉了拉長聲。
“什麼?你讓我一個人去他那裡要資料?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見那個傢伙。我總感覺,那個傢伙兩眼一瞪,就象要吃人一樣,我現在想想還後怕呢。不去,打死我,我也不去。”井忠瓦一邊說著,一邊把個腦袋搖得象撥1ang鼓似的。
“哦?你不去,那我可就沒辦法了。沒有這些東西,你讓人家做假證的上面寫什麼?總不能寫上你老井的名字吧?”冀眉滿含笑意地說。
看著冀眉那一臉的笑意,井忠瓦總算明白了,自己現在是上了這個小丫頭的當了。她算準了,自己不敢再回那家診所,所以,現在才拿這話將自己的軍。如果自己不去拿資料,那她就不能去辦假證,那樣一來,這辦不成事的責任,可就全推到自己頭了上。這辦不成事的話,那明天自己可能就要有罪受了,想到李十珍形容的那個又痛又癢的感覺,這心裡就有點mao。沒想到,自己剛剛佔了上風,現在又處在了下風頭上。
井忠瓦只好把姿態放低了些,滿臉陪笑地說:“冀大小姐,那要不然,你去找那個傢伙要資料,這辦證的事,我來辦,你看怎麼樣?”
冀眉一聽這話,心裡總算是樂開了花,可表面上卻把臉一整說:“那可不行。什麼事咱都得講個規矩不是,你出主意,我辦事;現在是我出的主意,當然這事就得由你來辦了。總不能誰出了主意,還得自己去辦事吧?這也太不公平了。”
井忠瓦知道,現在是自己的軟肋被這小丫頭片子抓到了手裡,只好讓臉上是笑容更燦爛一些,甚至還把腰彎了彎,說:“這規矩是死的,咱這人不是活的嗎?人總不能讓規矩給套死不是?我們現在以工換工,兩下里,誰也不吃虧。你總不能眼看著我去了再被人家收拾一頓吧?如果我去了,哪句話說的不對,惹惱了他,他不給咱們治了,那到時候受罪的,可就不是我一個人了。”
井忠瓦在政fǔ部門工作多年,深深懂得說服人的道理。你光苦苦地哀求別人,往往是辦不成事的。要在你哀求的同時,把這後果時不時地滲透給對方,讓對方明白,如果不給自己辦,那後果也是很嚴重的。只要對方把這話聽進去了,那自己所求的事,也就有六七成把握了。
冀眉本來就只是想作nong作nong井忠瓦,並沒有別的意思,現在聽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便好象很委屈地點了點頭說:“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再便宜你一次吧。呆會兒我去找那個傢伙要資料,等我把資料拿回來,這辦證的事,可就是你的了。”
“沒問題沒問題,一點都沒問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你把資料拿回來,剩下的一切事都是我的,決不讓你再管了,這總行了吧,我的冀大小姐?”井忠瓦一邊說著,還拍了拍自己那胸脯。看著井忠瓦那一付醜態,冀眉在心裡罵了一句,然後說:“那我現在就去,不然的話一會兒太晚了,怕就辦不出來了,到那時候,可就麻煩了。”說完這話,也不容井忠瓦再說話,轉身就出去了。
冀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