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輕巧地略過去,跳上了樹穿了過去。
初言跺跺腳,也提身跟了上去。
☆、分道揚鑣
宋文信知道了白蘇讓施雲思不孕的事後居然心裡有一絲欣喜,她這麼做,是不是已經接受他的身份,接受了這種生活。他本就從來沒打算過讓白蘇步自己母妃的後塵,也不會傳位給其他女人的兒子,這個女人,還差點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和兒子。你施家的恩情,大不了,那個後位就給你坐一輩子吧。
施雲思和杜齊譽已在這兒慢吞吞地吃過了夜宵。
杜齊譽放下筷子,嘆了口氣,“雲思,這些年,苦了你了。”
施雲思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撲到他懷裡,“譽哥哥!”
白蘇和初言看到的,就是宋文信一下一下地拍著懷中佳人的背,輕聲地哄著。
施雲思總算想起了自己的形象,漸漸止住了哭,“譽哥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十年,等到的卻是你已經娶妻,當時我真想,真想剃了頭髮去當姑子!”
“是我對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譽哥哥,你,真的愛她嗎?你真的忘了小時候誓言嗎?”
“怎麼會呢?我當時答應娶你為妻,你現在難道不是我的正妻嗎?”
施雲思幽幽感嘆,“是啊,畢竟不是尋常百姓家,不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有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我們倆不生在平凡人家呢?”
“是啊。”若我真的只是一個賣身葬父的小童,只是一個家僕,那該多好。
“譽哥哥,那些年,你過得怎麼樣?聽爹說,你到趙國後便做了陳襄溪的僕人,沒吃什麼苦吧?”
“我過得很好,她,很照顧我。”
施雲思聽這話,心裡又是一陣酸楚,“你當初為什麼會去那兒呢?”
“當時趙國比晉國太平,京城魚龍混雜,也不易被注意到。並且之前我查過,陳襄溪從小不受父親寵愛,沒有多少人關注她。”
“既然不想引人關注,那你後來又怎麼幫她出來做事呢?不擔心暴露身份嗎?”
“既然所有人都以為杜齊譽死了,有所懷疑的也不會查那些整日拋頭露面的人,我擔心什麼呢?並且我可以藉此機會培養自己的能力和勢力啊。”
“是啊,當時陳襄溪的哥哥以為你所做的都是他妹妹的意思,定然是在暗中全力助你的。”施雲思心裡好受了些,但女人的天性讓她不依不撓,“那後來你為什麼娶她呢?你愛上她了嗎?難道當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麼?”
“呵,怎麼可能呢,俗語云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哪裡可能不見舊人哭。”
施雲思不滿意這個答案,咬著牙自己想了想,突然驚喜地問,“難道是因為她的身份?”
杜齊譽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你娶她的時候她已經是晉國郡主了吧?趙國定王和忠武將軍和她也很要好,白氏也已經遍佈各國。得了她,便是得了兩國和財力上的支援,對不對。”
杜齊譽終於點頭。他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因為需要施家的幫助,自己從未這麼想過,從未。可是指尖卻在握不禁的拳裡不住的顫抖,這麼可能沒有這個原因呢?若沒有這個原因,他又何苦惶恐至此,日日擔心白蘇的離開,杜齊譽姓杜,不姓宋啊!
白蘇終於一口血噴了出來。上次受傷身子本就弱,又因積鬱一直沒有斷根,這幾個月的長期勞累更是讓身體吃不消,如今這一番話,或許恰好是一帖良藥,讓她再也不會因這些可笑的事情輾轉失眠,影響情緒,影響生活。
“誰?!”杜齊譽和施雲思雙雙朝樹上看去,侍衛也被驚動跑進來。
初言狼狽地扶著白蘇跌下來,一雙眼死死地盯著面前恩愛的兩人。
“蘇兒?!”宋文信不敢置信,啞聲問:“你們,在這兒多久了?”
前進的步子被施雲思拉住,低低一聲“譽哥哥”生生定住了他。
“好一個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好一個不受寵的陳襄溪,好一個身份和財力!杜齊譽,你好,你真行,你居然把我們所有人當傻子瞞了那麼久,呵呵。”
“蘇兒,你聽我解釋,我。”杜齊譽眼睜睜地看著她淚流滿面,看著她從衣裡掏出訊號彈發到天上,一瞬間的強光照亮了白蘇眼裡的絕望和決然。
白蘇從侍衛手裡搶了刀,“宋文信,杜齊譽,從今往後,我與你如此發,再不可續!”
長長的青絲被割下,施雲思和宮女的驚呼嚇醒了杜齊譽,他終於還是朝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