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致同意把這個重任交給宋文信,他們本就算是未婚夫妻,也不必避什麼嫌。開始的時候,白蘇不好意思在他面前伸手撓,太不雅觀。不過次數一多,白姑娘就忍不住了,偷偷趁他不注意,或者直接躲到被子裡,宋腹黑的眼神沒有最好,只有更好,輕輕地走過去,手撫上她只著白紗的背,感到她驀地一顫,耳朵一下子紅起來,沒了動作。最後的最後,宋文信直接坐到了床邊,一邊看書一邊監督。
白蘇被折騰到產生了免疫力,坐起來叉著手問他:“宋文信,我受傷有沒有你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他,因為柳若雲,兩人就不會去拜什麼菩薩,也不會一前一後下山,導致白蘇被圍困,等等等等。
宋文信放下手中的書,身上散發出寒氣,焦慮的小白蘇沒有發現,“是。”
“那你是不是內疚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一心想要以身相許?”瞧這孩子,口不擇言了。
宋文信嘴角抽了抽,這丫頭要幹嘛呢,“是。”
白蘇繼續:“那是不是我背上留疤了你就不要我了?”
“不是。”雖然知道她不是真的在意,聽到她這麼問,宋文信心裡還是輕扯了一下,“蘇兒,你放心,我不會。”
還沒說完,白蘇已經打斷,“那就是了,既然我嫁得出去,你就讓我撓撓吧。”
宋文信哭笑不得,這哪跟哪啊都。“蘇兒,你留著這疤,是想讓我內疚沒有保護好你嗎?”一臉內疚,白蘇小小地感到了一把,可是感情牌嘛,誰不會啊。她反手抓了宋文信的手,可憐地看進他的眼睛,“可是人家很癢呀,真的很難受。”
宋文信認命地嘆氣,“那我給你撓撓?”
白蘇立馬戒備,搖頭,被他折磨得還不夠麼宋文信也不強求,直接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看起書來。白蘇那個鬱悶啊,只得回了句,“我睡覺了。”把手扯出來鑽進了被窩。
被子有開始窸窣動起來,宋童鞋無奈,一把掀了被子扶她起來,真的給她撓起來。雖然只是傷口旁邊,可是白蘇已經舒服地想嘆氣了。突然間,一個軟軟溫熱的東西貼到了自己敏感的傷口上,白蘇一下僵了。
宋文信吻了她猙獰的傷口,從背後抱住她,低低嘆氣,“蘇兒,我一定不允許他們再傷害你。”
白蘇雖有些疑惑“他們”是指誰,不過因為感受到他突然陰鬱的氣場,不敢開口。她不知道,若她現在回頭看一眼,只要一眼,只要看到身邊人的眼神,就可以避免日後多少後悔多少傷心無奈。
白蘇以前從不知道自己生活中也會出現瓊瑤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況,這是不好的,這不,她知道了。
月黑風高搶人夜啊,剛對迷藥喪失了些免疫的小白蘇又著了道兒,深睡眠加大分量迷藥,是睡是暈沒人知道,不過她等她醒來,人已經在豪華馬車上了,陌生人和她大眼瞪小眼,剛張嘴還沒發聲呢,直接被物理方法——一掌下去,給劈暈了。不過等她再次醒來,發現還不如暈得好,被綁得像粽子,她不過是想告訴這些人一聲:馬車上沒彈簧就算了,好得多放些棉被呀!
段為晉國國姓,白蘇不知道,臨城陽城其他晉國城市的勾欄院、賭坊是平城一段姓男子的產業。宋文信知道,卻也只知道這麼多,他不知道那人名為段熙耀,晉國三王爺,晉國皇帝段熙淳最寵的異母弟弟。此人名聲不太好,狠辣,冷酷,目中無人,貪圖享樂,沒過立什麼功,卻從不見皇帝不待見他。所以,無論他怎麼不好,怎麼古惑仔,也沒有人敢惹這位霸王。白蘇很不幸,鋒芒太過,被查出來是幕後搞策劃的,撞了槍口上,於是被先迷暈,後大綁地送到了人城郊的別院。
段熙耀聽人報這女人一路吃了睡睡了吃,不哭不鬧除了三急,偶爾還唱唱小曲,抱怨他們的馬車。每頓飯都被下了不多的迷藥,剛好接著培養她的免疫力,白蘇也配合著表現出弱弱的樣子,偶爾哼哼兩聲表示背上的傷需要上藥了。
這次的人和上次的黑衣人應該不是一批,不然直接可以把她一刀解決了,有了這個結論,白蘇也不焦慮了,好吃好喝地等人來救。背上的傷好似經過這次不愉快的旅途也不怎麼癢了,白蘇的日子更愜意了,這個別院環境好,高大茂密的闊葉型樹很多,擋了陽光,房間一點也不熱。吃的東西很精緻,還有給她熬的藥,各種水果也水水嫩嫩的,還有丫鬟給她洗好剝皮伺候,天堂也不過如此啊。
段熙耀到的時候,白蘇正在院中躺椅上閉目養神,還一邊吃著丫鬟喂到嘴邊的水果。剛好有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照到她的右邊左邊臉頰上,暈出柔和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