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驚,也不訝。
玉無殤只習慣地淡淡一笑。
龍如卿看著,心想:看來,在這玉公子的眼裡,果真是隻有病人與常人兩種人啊
“那麼”
“皇上。”
突聽得一聲嬌喚。院內閃進一個人影,直直跌在了屋裡的地板上。
“民女見過皇上。”
一身素衣,一臉素容。
女子三呼萬歲,屈身盈盈一拜。
一頭漆黑的髮絲不綰不束,絲絲垂順在頰邊,陳埭一雙低垂晶瑩透亮。
如斯佳人,除了虞熙虞小姐,還能有誰?
“虞熙,你”衣冠不整,發冠為綰。虞熙如此冒冒然地出現,實為失禮。
泰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龍如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虞丫頭,你怎麼來了?”
誰知,龍如卿對虞熙的失禮竟似乎毫無察覺,只溫柔一笑,便揮手讓她起身了。
“虞熙冒犯聖上,還請聖上責罰。”虞熙似乎也未料到皇上會如此和善地對待於她,只微微愣了愣復又說道,“實在是虞熙有話要對聖上說,情急之下”
虞熙說著,貝齒不禁咬住了紅唇。
“虞丫頭,你這是何故?”龍如卿問著,臉上依舊笑得一臉的溫柔,“寡人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心裡早是將你當做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女兒急著來見父親,做父親的,有什麼好責怪的。”
“皇上”
驚異於龍如卿的所言所語,泰凡不禁低吼出了聲。
“聽說你替泰小子擋了一刀,受了傷,地上寒,莫要多呆了來,來寡人的身邊吧。”龍如卿邊說,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虞熙感謝皇上不罪之恩。”
世家子女,知書達理,有禮有節。加之自小生活在官宦之間,耳濡目染,自是知道何時該進,何時該退。何時該接,又何時該推。
虞熙謝過龍如卿的恩典後,便自願地起身,依言做到了龍如卿的身邊。
如此從容不迫,大方得體,也只有這貝朝世家的第一女子—虞熙,才能做到吧。
龍如卿想著,讚賞地看了虞熙一眼問道:
“虞丫頭,身上的傷口可好些了?”
“託皇上的鴻福,虞熙身子已無大礙了,玉公子說,虞熙現在只是失血過多,不免氣虛,稍事休養幾日便可。”
龍如卿聽著,點了點頭道:
“此次也難為你這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