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都黯然失色了的。
“這位公子”繞是小荷見慣了美人,卻也不禁被眼前的人一時晃了眼,一回神,剛想上前勸阻此人,卻被明月伸手攔了下來。
“伊伊!你怎麼可以這般無情!”只見那少年甩了甩衣袖,就這麼半趴半就地偎在了我身上。
我端起茶杯,淡淡而飲,好笑地看著他。
“哦?我怎麼了?”
“伊伊你明知道修修跟著你,也不想著尋修修,伊伊你”少年說著,撅起了紅唇,滿眼的哀怨。
眾人聽著這對話,愣是一頭霧水。尤其是小荷,想她伺候主子大半輩子了,怎麼從來沒見過此人?莫非是在失散的那幾年認識的人?
她想著,不經意地轉頭向玉無殤看了去,卻見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伊伊,修修可是按著你的喜好挑的店,點的菜,這一路,你可歡喜?”少年抬起頭,眨巴著眼睛,棕色的光芒就在瞳孔裡一閃一閃,彷彿是一隻急待誇獎的小狗。
“是你!”
突聽得一聲尖叫劃破半空,頓時,滿大廳人的目光都不住望了過來。
我垂下眸子,注視著唇邊的一杯清水,唇角不可遏止地微微揚了起來
在經過了一場惡鬥之後,一桌人終於安安靜靜地在桌前坐下吃飯了。
只可惜那掌櫃的,一家百年字號的老店,被砸得七零八落。若不是鳳旭揚懶懶擲出一錠金元寶,怕此時他早已報了官了。
“伊伊”
玉無殤藍眸一凝,嚇得少年一個畏縮。
“無殤哥,歇歇吧,別逗他了。”我微微一笑,挾了一筷子菜進玉無殤的碗裡。
玉無殤面色稍霽,挾了菜,細嚼慢嚥地吃了起來。
“小姐他真的是”小荷瞥了一眼一邊的少年,猶豫了一下說道,“巧兒姑娘?”
我抿唇一笑,點了點頭。
“嘖嘖嘖巧公子,真是人如其名,模樣果然長得巧得很,亦男亦女。”
初聽語調,我不禁微側過頭,卻見鳳旭揚正低頭喝著湯。再循聲望去,竟是玉無殤斜臥在桌上,半眯著眸子注視著巧修羅。
“玉公子,修羅不過是借了你一夜風流,想離開影隊,去江湖上過兩天逍遙日子。”巧修羅斂下眸子,勾唇一笑,頓時風情叢生,“況且,玉公子不過是全了風流倜儻的名號,自始至終,都不曾吃虧過半”
一個‘分’字還未來得及出口,巧修羅卻突然臉色一變,抱著自己的身子拼命撓了起來。
“玉無殤!你這個卑鄙小人!你!”
巧修羅頓感奇癢難耐,只橫著一雙眼瞪著玉無殤,卻是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自玉無殤知道巧修羅是男子之後,這下藥與被下藥的大戰已經進行過好幾個回合了。繞是原本一驚一乍和大驚小怪的小荷與旭日,也不過懶懶一瞥,便低頭自顧自吃菜了。
說起這巧修羅的來歷,卻不得不提一人。此人就是影隊的長老洪無。
當年,洪無曾無意救下一名重傷少年,此人正是巧修羅。在為其療傷期間,洪無無意發現其精通易容之術,便要求其留在影隊裡。巧修羅承了洪無的救命之恩,自是滿口答應了下來。誰知,這一應,就是數十載。
那巧修羅是個天性好玩的主,在影隊數十年的光陰,早把他憋屈得渾身難耐。無奈,救命之恩,不得不報。
而另一方面。當年洪無救下巧修羅時,他正是男扮女裝,之後為了掩飾身份,以免節外生枝,巧修羅就一直假扮女子。
因此,在見到玉無殤之後,他便心生一計。
他先是借學習藥理之故接近玉無殤,並時常邀約出遊,在人們心中造成一種兩人形影不離的景象。而那夜,巧修羅偶然發現玉無殤在房中酒醉,不省人事後,他先是吩咐了侍婢清晨必須候於門外伺候,然後,悄悄遣入屋中進行了佈置。直到早上,再讓那侍婢很巧合地發現了兩人的苟且之事。自此,捏造出玉無殤酒後亂性,奪其貞潔的假象。
而事後,他便只需藉著婚嫁之事,即可離開影隊,遠走高飛了
只是,機關算盡。卻百密一疏。
而這一疏,恰是在我身上。
從進入影隊第一天,或說第一眼見到巧修羅之時,我便在其身上發現了一些彆扭的地方。
縱使再善於易容,縱使身材天生纖細,但是,一個28歲的男子,有些地方,總是與女子大不相同的。
比如,下巴
大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