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遙遠被這水到渠成的情話驚得連眼皮都不會眨了——這是理論學多了開始實踐呢,還是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啊!
吻著吻著氣氛又有點不對,衛遙遠推推他,“你身體還沒好吧?”
季鰩喘了口氣:“不要緊。”說著又撲了上來。
衛遙遠自甘墮落了一會兒,堅持著再一次推開他:“你肩膀又流血了!”
季鰩扭頭一看,白t恤上果然滲出了紅紅的血漬。他有些哀怨的看向衛遙遠,衛遙遠乾咳了一聲:“先包紮吧。”
換紗布的時候,衛遙遠忍不住又有點異想天開:“你說我把手放你胳膊上,傷口會不會好的快一點?”就像電視裡演得那樣,有些還不停往外冒白煙。
季鰩愣了一下,然後很篤定地點了點頭。
衛遙遠受到鼓舞,立刻把手放了上去。
一分鐘,兩分鐘季鰩有些期待地看著她:“好像效果不是太好,你用嘴巴試試?”
嘴巴?
“就像這樣!”季鰩說著,舉起手,“啾”的在手背上親了一口。
衛遙遠緩緩地把手掌從他肩膀上挪開了:“菜都快冷了,我們先吃飯吧。”
。
吃完飯,衛遙遠又開始猶豫先打電話給父親還是母親。
既然她是混血,那麼總有一個是人,到底誰是人呢?
“你覺得我爸跟我媽,哪個是人的可能性大一點?”
季鰩把洗好的碗筷放進櫃子裡,擦了擦手,欲言又止地轉身去了衛生間。
衛遙遠把電話薄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最後還是選擇了“媽媽”這個條目,手機裡發出急促的忙音。
她愣了一下,改撥父親的號碼,仍舊是忙音。
衛生間裡傳來嘩嘩嘩的放水聲,不等她重播,季鰩便把頭探了出來:“我放好水了,來洗澡吧。”
衛遙遠遲疑著放下手機,走過去:“謝謝。”
往常季鰩放完水就會自覺出去的,今天卻有點期待的樣子——自從樹林裡回來之後,他做什麼都飽含著期待的神情。
衛遙遠堅決地關上了門。
季鰩倒是沒來打擾,只是在輪到自己的時候,可憐巴巴地抱著睡衣扯著她不放:“我肩膀疼,洗澡夠不著後背。”
衛遙遠只得再一次放下手機,跟著他進了衛生間。
季鰩迅速把自己扒光,只留下橫一道豎一道的紗布。
全身都有傷的話,確實不能泡澡也不能淋浴。衛遙遠讓他坐到凳子上,又接了一盆溫水,拿著毛巾一點點幫他擦拭。
季鰩舒服得眯起了眼睛,隔了一會兒,突然問:“還有地方沒有擦到吧?”衛遙遠臉刷的紅了,結結巴巴地把毛巾遞給他:“那裡你夠得到,自己擦。”
季鰩不大情願地接過毛巾衛遙遠大叫著跳了起來:“等我出去再擦啊啊啊啊啊——”
。
睡覺也是個折騰人的事情。
衛遙遠看到任何空曠點的地方都能想起之前的事情,季鰩自然也一樣,兩人都有點臉紅心跳的意思。最後還是季鰩想出了辦法:“不然我變成原身一起睡吧?”
衛遙遠迅速地搖頭拒絕,獸獸已經很刺激了,獸人更加恐怖啊!
“那我不變,你變。”
人獸也完全不能接受吧!
季鰩長嘆了口氣,脫了衣服,撲通一聲鑽了魚缸裡。
衛遙遠在床上翻來覆去躺了半天,最後還是開燈去了客廳:“你在水裡冷不冷?傷口進水沒關係嗎?要不要去客房睡?再不然買點通道去療養院?”
季鰩吐了兩個泡泡,把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沙子裡。
衛遙遠訕訕地回了房間,輾轉反側大半夜,終於在天亮前睡了過去。
一早醒來,陽光普照,窗簾上都是暖暖的日光,就是被子涼颼颼的——衛遙遠扭過頭,枕頭的另一邊赫然躺著個半張著大嘴的滄龍腦袋!
她猛地坐了起來,冷風灌進被子裡,滄龍似乎也覺察了寒冷,兩隻前鰭摸索著抱緊了她的腰,腦袋還一拱一拱的想塞進她小腹和被子之間的溫暖地帶。
這到底是到底
衛遙遠看看他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橫道豎一道的傷口,再想起他那句“那麼辛苦把你救出來”,就怎麼也狠不下心推開他了。
她小心翼翼地拉開被子,邁出一隻腳,再一點一點把前鰭的爪子從她身上掰開眼看馬上要成功了,滄龍又扭動著趴了過來,再一次緊緊地拽住了她的衣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