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抓著衣服,丁一帆一把拉過她雙手,結結實實地環在腰上。
“抓穩點,掉下去我不付醫藥費的。”
明知他看不到,衛遙遠還是點了點頭。
春風也並不都是和煦的,在摩托車上感受到的夜風就更凜冽了,衛遙遠冷得牙齒上下打架,不由自主就貼緊丁一帆的後背。
他跟季鰩不同,身體溫熱,也沒有蛇一樣光滑的尾巴。衛遙遠努力讓自己不要多想,還是不由自主地漲紅了臉。
他都聽得到吧?
到家天已經擦黑了,小區前面的路燈壞了一盞,丁一帆就把車子停在了這片陰影下。
衛遙遠跳下車,把頭盔還給他。
丁一帆單腿支著地,變得模糊的路燈月亮一樣遙遙地在他身後高懸著——衛遙遠還是看不清他的臉。
但他的手和身體卻是溫暖的,衛遙遠道了謝,禮貌地邀請:“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丁一帆很輕地嘀咕了句什麼,衛遙遠聽不清也看不明白,眯著眼睛往前湊了湊:“什麼?”
丁一帆愣了一下,隨即十分自然地探過頭,吻了上去。
她不會拒絕,即便沒有期待,也一定是份驚喜。
丁一帆甚至沒打算把右腿從車上挪下來,手也規規矩矩地搭在她肩膀上。這是勢在必得的一個吻,未曾開始就能預料到結局
“嗖”的一聲,丁一帆覺得身上一熱,隨即感覺到衛遙遠的臉急速放大並且升高——轉瞬之間,帥氣的男子濃縮成一大束開滿白色小花的水仙球莖,滑落進寬大的衣褲間。
衛遙遠無措地看了看自己白淨的雙手——她做了什麼?只是回回抱了一下吧?
“誰在那邊?”小區門口的保安的聲音傳了過來。
衣物裡的丁一帆體積猛然膨脹了一下,大有打算不管不顧直接變身的意思。
衛遙遠連忙蹲下來,一把按住:“不、不行,這樣會被當成變態的!”
丁一帆沉默了一會,漸漸又縮了回去。
衛遙遠連忙撥開層層疊疊的衣物,把綠油油的的球莖揀出來。
“不然去我家吧,我幫你把衣服抱上去。”
丁一帆低低地“嗯”了一聲。
衛遙遠便把他放進頭盔裡,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褲子,裝作下班剛回來的樣子大步往小區走去。
因為沒有戴眼鏡,還走錯了一次單元。
。
家裡沒有人,魚缸也是空的。
衛遙遠戴上備用的眼鏡,捧著球莖屋裡屋外走了一圈,才決定把他放在被季鰩佔據著的主臥床上。
衣服褲子當然也一起放在一邊。
她有點尷尬地對著開花的水仙球莖笑了笑——球莖上沒有長五官,她實在看不出那邊是正面,只好憑感覺找了面花葉比較茂盛的面對自己:
“我先出去,你在這裡慢慢換。”
丁一帆酷酷地說了句“謝謝”。
但是,整個屋子都被他腦袋上的花朵燻得溫馨甜蜜,實在沒有辦法讓人覺得冷酷。
他甚至聽到衛遙遠心裡默默的讚美聲:真是芬芳迷人啊——
☆、第十四章、季鰩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豬頭,複製都能複製不完全,而且還不是第一次
衛遙遠關上臥室門,玄關處也傳來鎖頭被擰開的咔嚓聲。
她心頭一跳,行動先於恐懼感,立馬重新推開房門——
兩扇門同時開啟,臥室裡的丁一帆正赤著上身套長T恤,玄關外面的季鰩“譁”一聲打翻了手裡的保溫桶。
湯湯水水撒了一地,還滾出來好幾只嫩綠色的餃子。
衛遙遠抓著門把手,看看丁一帆又看看季鰩,也是一副嚇傻了的神色。
丁一帆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淡定地套上衣服,扣上鬆垮的褲子
季鰩瞬間就變了臉色,門都沒關就直接變成了蝠鱝的模樣,無奈沒水飛不起來,才一成形就趴地板上了,勉強拍了幾下翅膀,也只讓自己順著湯水往前多滑行了幾步而已。
丁一帆邊穿外套邊嗤笑出聲,笑聲雖然輕,卻一絲不漏地傳進了衛遙遠和季鰩的耳朵裡。
衛遙遠第一個想法就是把趕緊魚缸給砸了,不然季鰩要發瘋了。季鰩遠比她想象得激動得多,連去魚缸裡起飛的打算都沒有,直接就劍裝改炮裝打算進攻了。
長尾巴在幾秒鐘之內暴長數丈,整個魚身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曲扭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