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默運天心決,進入了狀態中。海鱷獸有通靈之性,尤其對天心決的氣息有著異常的感應,我要以心境去對應一下,看看是否能“感化”這些惡獸。
我身上似乎洋溢著一種恬淡虛無的祥和之氣,面對著不斷逼進的海鱷獸不為所動,微笑著,好像是在歡迎朋友的到來。
果然,本是充滿著敵意的海鱷獸忽然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一種友好的氣息,進逼的動作緩了下來,迷惘地搖擺著巨頭,不知如何是好了。甚至有一隻海鱷獸伸過頭來嗅了嗅我,眼中充滿了溫順。天心決的力量實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它不但可以感化惡獸,甚至可以同化萬物。這是一種心靈上的交融,一種道的體驗。
那南海白頭翁望著眼前的情形,驚訝得張大了嘴,實在不知為何會這樣。忙施法催促,那些海鱷獸躁動了一下,隨又恢復了平靜,馴服地站在我的面前,感受著我身上散發出的天心決的氣息。遠避後面的木桐也自看得驚呆了。
早知會這樣,剛才何必去斬殺那六七隻海鱷獸,心中已是有了悔意。此意一出,面前的那群海鱷獸竟然也有了感應,悲情立現,紛紛垂淚不已,是對死去的同類的哀傷,卻是忘記了是我斬殺的呢。
那南海白頭翁見情形愈發的不對勁,一聲尖銳的怪叫,手指一揮,一道白光向我襲來。我見狀,身形旁躍,避過了來勢。所站之處,被擊開了一處深坑,沙土迷天,攻擊力甚是強勁。
那群海鱷獸被此意外激得一怔,紛紛掉轉頭去,怒視著白頭翁,充滿了敵意。那白頭翁也自嚇得在巨龜背上後退了幾步,當真是滑稽之極,他馴養的海鱷獸竟對他不滿起來。
“小子,厲害!”白頭翁見不是個事,無奈地對我怪叫了一聲,接著朝那群海鱷獸呼哨了幾聲,驅動巨龜隱入海水中去了。海鱷獸們回頭望了我一眼,戀戀不捨地沒入海中不見,自隨白頭翁而去。
一場即將發生的搏鬥,竟被我運以天心決化解了去。我站在那裡,一時間感慨不已。
“天心決果然非同凡響!竟然可以感化這般惡獸!年輕人,運用如此精妙,當不枉了你的這場造化!”
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深沉的聲音。
我聞之一驚,回頭看時,百米之外站著一個蒙面之人,如此遠的距離,聲音卻如在耳側。
此人竟然知道我在運用天心決,當是一位高人了,忙一拱手道:“不知前輩是哪位?”
蒙面人道:“若有所問,但隨我來,離開此島再說。”說完,轉身離去。
我忙朝一旁充滿了驚訝之色的木桐說道:“木桐,我先走一步。你且回去告訴你哥,讓他帶人先走就是了,日後我會去尋他的。”說完,朝那蒙面人追去。這個神秘的人物在我和南海白頭翁全神對峙之際,沒有暗襲我,應當不是敵人。並且能識出天心決來,修為不可測的。既遇此奇人,當不可錯過失之交臂的機會。天一門要掘起江湖,這種高人能有機會結識幾個還是不錯的。
那蒙面人的身形看似不緊不慢,速度卻是極快,貼著地面如風而去,已是超出輕功的範圍,近乎一種飛騰術了。我在後面運足腳力也自追趕不上,不過尚在視線之內。轉眼間那人到了另一外岸邊,有艘漁船停在那裡,蒙面人跳上了漁船,回頭朝我招了招手。我尾隨而至,猶豫了一下,也自跳上了漁船。
那蒙面人見狀,點了一下頭。“開船!”蒙面人吩咐了一聲。倉內的一個人聽了,啟動漁船,蕩水而去。
“前輩,好快!”我敬佩道。
我接著抱拳一禮道:“晚輩青鬥,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我是誰這無關緊要。青鬥!可是那劉海仙的徒弟?”蒙面人額了一下首道。
我聞之一怔道:“正是晚輩!”看來我已隨老頭子名聲在外了。
“那劉海仙好眼力!竟然有你這麼一個徒弟!可惜”蒙面人欲言又止。
“對了,天心決隱藏在葉星島一千三百餘年,這其間來探求其奧秘者不曾斷過,沒想到竟然被你這麼一個後生晚輩意外地領悟了去,實是你的造化!天心決隱此千餘年沒有出世,看來是在等你這個主人了,天意啊!”蒙面人轉了話題,感慨道。顯是這個蒙面人也常來葉星島,多年尋求天心決未果,今日被我得了去,不免有些遺憾。
“原來前輩也知道這個秘密的。”我訝道。
“葉星島隱有一個大秘密,雖然有一些人知道,但究竟是什麼樣的秘密,就沒有幾個人能清楚的了,闢如那南海白頭翁,還以為是隱有一件絕世寶物呢!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