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不是為了找死。鑑於你對情殺有著古怪的如痴
如醉,我尊重你所以也同意那是情殺。
就是將那起兇殺定為情殺,也不是已經無法討
論下去了。有一個前提你應該重視,那就是被殺者
的妻子究竟只和一個男人私通呢?還是和很多男人
同時私通。你認為只和一個男人私通,你的分析說
明瞭這一點。但是你忘了重要的一點。一般女人只
和一個男人私通的,都不願與丈夫繼續生活下去。她
會從各方面感覺到私通者勝過自己丈夫,所以她必
然要提出離婚。而與許多男人私通的女人,只是為
了尋求刺激,她們一般不會離婚。你分析中的女人
只和一個男人私通,我奇怪她為何不提出離婚。既
然她不提出離婚,那麼她很可能與別的很多男人也
私通。如果和很多男人私通,那麼她的丈夫就難找
到私通者,他會隱隱約約感到私通者都是些什麼人,
但他很難確定。他的妻子肯定是變化多端,讓他捉
摸不透。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殺的只能是自己的妻
子,而不會是別人。事實上,殺人是一種愚蠢的行
為,他最好的報復行為是:他也去私通,並且儘量
在數量上超過妻子。這樣的話,對人對己都是十分
露天餐廳裡有一支輕音樂在游來游去,夜色已經降臨,陳河與一位披髮女子坐在一起,他們喝著同樣的啤酒。
“我有一位朋友。”陳河說:“總是有不少女人去找他。”
女子將手臂支在餐桌上,手掌托住下巴似聽非聽地望著他。“是不是有很多男人去找過你?”
“是這樣。”女子變換了一個動作。將身體靠到椅背上去。
“你不討厭他們嗎?”“有些討厭,有些並不討厭。”女子回答。
陳河沉吟了片刻,說:“像我這樣的人大概不討厭吧。”
女子笑而不答。陳河繼續說:“我那位朋友有很多女人,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女子點點頭:“我也不理解。”
“男人和女人之間為何非要那樣。”
“是的。”女子說。“我和你一樣。”
“我希望有一種嚴肅的關係。”
“你想得和我一樣。”女子表示贊同。
陳河不再往下說,他發現說的話與自己此刻的目標南轅北轍。女子則繼續說:“我討厭男女之間的關係過於隨便。”
陳河感到話題有些不妙,他試圖糾正過來。他說:“不過男女之間的關係也不要太緊張。”
女子點頭同意。“我不反對男女之間的緊密交往,甚至發生一些什麼。”陳河說完小心翼翼地望著她。
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重又放下。她沒有任何表示。
後來,他們站了起來,離開露天餐廳,沿著一條樹木茂盛的小道走去,他們走到一塊草地旁站住了腳。陳河說:“進去坐一會吧。”他們走向了草地。
他們在草地上坐下來,他們的身旁是樹木,稀疏地環繞著他們。月光照射過來,十分寧靜。有行人偶爾走過,腳步聲清晰可辨。“這夜色太好了。”陳河說。
女子無聲地笑了笑,將雙腿在草地上放平。
“草也不錯。”陳河摸著草繼續說。
他看到風將女子的頭髮吹拂起來,他伸手捏住她的一撮頭髮,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嗎?”女子微笑一笑:“可以。”
他便將身體移過去一點,另一隻手也去撫弄頭髮。他將頭髮放到自己的臉上,聞到一絲淡淡的香味。他抬起頭看看她,她正沉思著望著別處。
“你在想什麼?”他輕聲問。
“我在感覺。”她說。“說得太好了。”他說著繼續將她的頭髮貼到臉上。他說:“真是太好了,這夜色太好了。”
她突然笑了起來,她說:“我還以為你在說頭髮太好了。”
他急忙說:“你的頭髮也非常好。”
“與夜色相比呢?”她問。
“比夜色還好。”他立刻回答。
現在他的手開始去撫摸她的全部頭髮了,偶爾還碰一下她的臉。他的手開始往下延伸去撫摸她的脖頸。
她又笑了起來,說:“現在下去了。”
他的手掌貼在了她的脖頸處,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