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切換,收銀臺兩位值班小姐的臉一掃而過,上官爵忽然說道:“澤銘,查一下這兩人,從她們所在的角度看,雖然拍不到那張照片的正面,但是能看到天遲所看不到的側面。”
“好。”裴澤銘點頭,黑眸中閃爍著精光點點。
邵天遲毫不吝嗇的誇獎,“阿爵果然是律師,專業、犀利!”
上官爵勾唇笑了,“要是破了這個案子,記得給我兒子多包點兒出生禮物!”
“看你俗不俗!”邵天遲白楞上官爵一眼,表示無語。
上官爵得意的擴大了嘴邊的笑容,“哈哈,咱是俗人嘛,邵總你包得多了,裴總不甘落後,也自然多了唄,咱是聯手套外人!”
“滾!”裴澤銘怒,額上黑線密佈。
洛杉對謝安然的火氣,因這三兄弟的鬥嘴,而消失殆盡,感覺歡樂無比,三人就像小孩子一樣,搞笑的要命啊!
離開監控室,回到房間,商量了明天回T市的時間後,上官爵和裴澤銘就告辭離開了,洛杉也累了,躺床上休息,邵天遲則正式開始忙碌他堆積如山的工作。
洛杉不知道邵天遲是幾點睡的,等她半夜醒來要去洗手間,才發現腰上纏著一雙大手,男人的睡顏,就貼在她的肩膀處,睡得正沉。
洛杉輕輕撥開他的手,悄無聲息的下地,小解完畢回來,剛躺進被窩,就被男人又抱住了腰,她失笑了下,側身和他面對面,在他緊閉的薄唇上輕輕一吻,他眉頭輕皺了下,有些感覺,可實在睡得太晚,困得睜不開眼,很快就又睡沉了。
一夜好眠,次日回程之前,洛杉和邵天遲又特意去導師黃娟家拜訪,白晶也休養的差不多了,看起來精神比洛杉還好些,聊了會兒,兩人告辭離開。
上飛機前,洛杉給藍耀宗打了個電話,結束通話後,很久都一副失落的樣子,邵天遲擁著她,輕聲安慰她,“別難過了,兩地距離這麼近,飛機半小時就到了,想你爸爸的話,可以隨時來看望他的。”
“爸爸說,不論我心裡怎麼想,願不願意接受藍家的給予,他都必須為我爭取我應該得到的公平待遇,他不僅僅是在補償我,也在補償我媽媽,是他對不起媽媽,我拒不接受的話,他心裡過不去。”洛杉低低的說道。
邵天遲嘆道:“哎,難為伯父了,一輩子的摯愛被生生的拆散,臨死都沒見上一面,這個遺憾,自然是他心裡永遠都抹不掉的傷痛。”
中午陽光正好,洛杉仰頭,眼角有什麼東西流出,一直流入心底最深處。
兩天後,T市。
邵天遲中午回家吃飯,李媽做了六道營養餐,生怕邵天遲吃的太清淡,又給他單做了一條魚,紅燒的,非常可口。
洛杉吃著自己的餐,眼睛卻盯著邵天遲的魚,露出很垂涎的眼神,邵天遲噙著笑,夾了一小塊魚肚子上的肉,體貼的拔掉刺,才放進她的碗裡,“小心吃,以免還有小刺。”
“我可以吃啦?”洛杉興奮,笑得眉眼彎彎。
邵天遲柔聲道:“不能多吃油膩的,少吃一點點,等身體養好了再放開吃。”大大了以少。
“好,我很聽話。”洛杉忙不失迭的點頭。
邵天遲摸摸她的頭,“真乖。”
吃到中途,手機響鈴,邵天遲接起,“喂?”
“天遲,那晚收銀臺值班的兩名收銀員從鄉下老家回來了,你要不要過來問話?”裴澤銘在那端話語清晰的說道。
“哦?現在在酒店麼?”邵天遲眉頭倏斂,擱下了筷子。
裴澤銘很焦躁的說,“在,我也在酒店,我把人交給你,就得趕緊走了,臺北那邊我曠工好幾天了,公司都亂套了,我家老爺子火了,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天,還揚言要調我回總部!”
“好,我很快就到。”邵天遲說完,掛機起身,“小杉,我不吃了,有事出去,你下午在家好好休息,別亂跑,知道麼?”
“哦,好。”洛杉點點頭,心想,難道是收銀員上班了?剛回來那天,就去「聖通」大酒店找人了,結果湊巧那倆個女孩子過年期間值了班,初五後輪休放假,又各自請了幾天假回老家,所以他們只能再等。
邵天遲驅車趕到酒店,裴澤銘就等在大廳裡,上官爵也被找來了,兩名收銀小姐很拘謹的站在那裡,因為不明事因,表情都怯怯的。
“除夕夜,是你們倆在上班吧?”上官爵先發問,神情嚴肅。
“是的,我們我們犯什麼錯了麼?”一名收銀小姐小小聲的問,不安的瞅向裴澤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