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不會去,您要出門的話可以隨時通知我。”
邵天遲接了名片,隨手揣進兜裡,往度假村休閒區走去。
沙子很細,很綿軟,踩在上面不會發出一點聲音,邵天遲挑了一處沒人的地方,第一次不顧形象的像所有失意的人那般頹喪的坐下,手肘支在膝蓋上,撐著額頭,微閉起雙眸,腦中似有萬馬在奔騰,又似空無一物,讓他感到崩潰之極。
第一個孩子,他三十二年的人生裡,刻意想要,無比期待的第一個孩子,未曾謀面,就胎死腹中了
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好比身上的一塊肉,被人用刀硬生生的割了下來,除了忍受刀割的噬骨疼痛外,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身體裡的鮮血,一股股的噴出,卻無力止血,而絕望的等待死亡
孩子,父母的骨血,她不曾給他機會守候,連知情的機會都不給他,而是直接扔給他一張死亡通知書,邵氏危機那麼突然嚴重,他都能始終冷靜泰然,沒什麼挫敗的感覺,今天卻全線崩潰了
眼角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他沒有阻止,放縱自己的軟弱,什麼也不再想,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著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周圍的情侶都陸續相攜離去,有景觀燈的光線傾灑下來,打在他的身上,黑亮的髮絲,暈染上夢幻的藍光,他終於動了動早已麻木的身體,抬腕看了下表,猛然想到了什麼,匆忙站起身。
孩子已經失去了,他不能連她也一起失去,那份手術單上的時間是昨天,她才剛剛流產,需要人照顧的,這一時,他總算明白了她同事的囑咐是何意。
重回酒店,他先訂了營養餐,才快步乘電梯上樓。
。
洛杉昏昏沉沉的睡在沙發上,劇本再連一個字也沒寫,懶的連口渴都不想起來接水,就保持著那個跌在沙發上時的姿勢,眼淚流乾了,人也睡著了。
門被敲響時,洛杉正在做夢,夢裡邵母帶著一大堆醫生護士,將她強行按上手術檯,她驚恐的大喊大叫,邵母一臉猙獰的說,“喬洛杉,你自己不打掉,我只好幫你了,哈哈哈”
“不要,不要拿掉我的孩子,不要!”
洛杉驚叫著清醒,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氣,房間裡已經暗下來了,有“咚咚”的聲音充斥入耳,她後知後覺的才發現有人在敲門,猜想是同事小徐,便拖著虛弱的身體下地,連鞋也沒穿,踉蹌的去開門。
門開啟,她微張的嘴,連一個音也沒發出,就僵在了那裡,他逆光而立,走廊燈微弱的光,映照出的輪廓並不清晰,可獨屬於他的氣息逼近,她鼻尖霎時泛起了酸意,意外而狂喜的出聲,“天遲,是你嗎?”
邵天遲心中鈍痛,注意到她光著腳站在地磚上,他眉心頓蹙,沒應聲,俯身將她打橫抱起,用腳勾上門,往裡面走去。
“天遲,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洛杉嚶嚶低喃,她不是故意要騙他的,瞞著桐桐,瞞著這個孩子,都只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孩子啊!
將她小心的放在床上,邵天遲找到床頭燈開啟,瘋狂過後,已經梳理好了情緒,可以平靜的面對她了,“小杉,你回答我最後那個問題,我要聽實話。”
“沒有,我沒有想嫁給明禹哥,更沒有覺得我懷了你的孩子是累贅,我也很捨不得,只是無可奈何,無法在這種情況下生下他,所以才才拿掉了。”洛杉馬上搖頭,堅定的回答他。
邵天遲點點頭,依舊平靜的問,“好,那你說下半輩子都會等我,還算數嗎?”
“算數。”洛杉用力的點頭,眸中滿是氤氳,
邵天遲掌心輕撫上她的臉龐,幽幽的道:“那好,等你養好身體,再給我生一個孩子,如果再懷孕,你答應我,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把我當作你可以依靠的男人,第一個告訴我,讓我來擔負起這個責任,可以嗎?”
“可以,我答應你。”洛杉忍不住淚水瀰漫了雙眼,主動的撲入他懷中,汲取著他的體溫,讓自己感受著他帶給她的溫暖。
“小杉,跟我回t市,你身體需要好好照料,我會請人專門侍候你的起居,我也可以隨時隨地的看到你,還能親自照顧你,好麼?”邵天遲抱緊她,單手撫上她凌亂的髮絲,悽聲道。獨坐映張。
“回t市?”洛杉一怔,立刻拒絕,“這不行,我得在花蓮完成《青鐲》劇本創作的。”
邵天遲嘴角微微一沉,不悅道:“你聽話行嗎?劇本可以在t市寫的,你要安靜的環境,我可以給你安靜啊!”
“不是這樣的,我和徐姐分寫上下部,但時不時的還要一起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