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竟然在中國這邊晚上八點半給他打了個越洋電話,邵天遲隱忍著激動接起,“小杉。”
“邵天遲,你你跑臺北去了麼?”洛杉在那邊磕磕絆絆的質問,緊張的額頭上直冒冷汗。
邵天遲墨眸一閃,漫不經心的笑了,“呵呵,這麼關心我的行程?”
“咳,我你,你幹嘛要去臺北?不是必要的出差的話,不,不要去了”洛杉心虛無比,說個話都結巴的不行。
“怎麼,你有話想跟我說?我覺著,坦白從寬這四個字很有深度,你認為呢?”邵天遲頗有深意的說道。
洛杉握著手機的手狂抖,“我認為不,不怎麼樣”
邵天遲不耐的打斷她,不想再跟她玩兒下去,“行了吧,別緊張的生了病才好,老老實實的給我交待,除了我之外,你跟季明禹確定尚過床麼?”
“呃,上,上過吧”洛杉這下連嘴唇都抖了,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是驚惶失措。
“呵呵,撒謊都不打草稿!”邵天遲曬笑,挑了下眉,道:“你多久回國?等你回來,咱們得解決些事情。”
“什麼事啊?”洛杉咬著唇,心裡猜測他百分之九十九已經查到桐桐是他的種了!
邵天遲語氣慵懶的應她,“唔,你猜猜看,猜對了有獎,猜錯了當罰!”
“那,那我棄權,我,我要吃早餐去了,你早點休息。再見。”洛杉抖了抖小身板兒,倉促的掛掉了電話。
邵天遲冷沉的盯著黑屏掉的手機,良久森然一笑,這隻鴕鳥烏龜,他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手機剛擱下,打算去洗個澡,可沒等他進到浴室,便又有來電呼入,邵天遲眉一挑,難道是洛杉想通了,主動來認罪?
快步出來拿起手機,可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卻令邵天遲眸光鋒利起來,這一陣子太忙,他倒忘記了謝安然拜託他的事!
遲疑了片刻,邵天遲才接起,“喂?”
“天遲,是我,我回國了呢。”謝安然的聲音嬌甜軟糯,似一陣輕風拂過耳旁。
邵天遲深蹙起眉來,“哦,那在哪兒呢?”
“北京呀,我幾年沒回家了,今年回來過年。等過完年,二月中旬新戲就開拍了呢,我直接從北京去影視基地,不用從美國奔波了。”謝安然語帶絲絲笑意。
“哦。”邵天遲不知道能說什麼,又是簡單的一聲回應,她的暗示他明白,但是他不太想管。
謝安然聽他不主動說事,只能挑明瞭說,“天遲,我想在《青鐲》換角色的事,你幫我說過了麼?”
“唔,這一段時間太忙,還沒顧得上跟郭總溝通。”邵天遲淡淡的回道。
謝安然失落了,咬了咬牙,“哦,那你哪天有時間,要不我跟你去趟臺北影視公司,親自跟郭總談談吧?”
“年底了,各分公司年終匯總,我恐怕抽不開身的。嗯,這樣吧安然,我呆會兒給郭總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思,如果方便換角便好,如果換不了,我也愛莫能助了。”邵天遲嗓音清冽的說道。
聞言,謝安然頓急,“天遲,資方最牛了,只要你想幫我,什麼導演、製片、影視公司老總,都不敢不聽的!”
邵 天遲重瞳中一抹輕芒劃過,冷了聲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遊戲,挑哪個演員來演哪個角色,都是經過全面考量的,要保證演技和收視率,要保證資方穩賺不賠,更 重要的,還得看這個演員適不適合這個角色!安然,我只能答應你,我盡大量的幫你,但是你能不能過得了導演的關,我就沒辦法了,我是以邵氏集團來投資的,不 是以我個人,我手底下還有董事會,還有各大股東,你明白麼?”
謝安然沉默了,在看不到她臉龐的那端,她咬牙切齒,表情猙獰,她早打聽到了,這部民國大戲,根本就是邵天遲為了喬洛杉才投資的!為了一個小小的編劇就下如此大血本,卻給她講這種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以為她是傻子麼?他明顯就是不想幫她!
“天遲,我們好歹也曾同床共枕過,有過那麼久的情份,哪怕你現在看不上我了,也不要對我太絕情,好麼?實話跟你說,我也不怕你笑話,我想借著這部戲在兩岸三地發展,暫時不想再回美國發展了,不想再拍那些爛片了。”謝安然調整了一下情緒,又換回楚楚可憐的表情。
邵天遲抿唇,沉吟幾許,“好吧,我知道了,我盡力而為。”說完,便掛機。
謝安然呼了口氣,臉龐上浮起獰笑,她的男人,她一定要奪回來,喬洛杉算什麼東西!
邵天遲思忖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