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沒動,秀眉擰起,不知在糾結什麼。
“你不是說,可以做個普通朋友麼?那麼普通朋友一起吃頓飯,也沒什麼吧?”裴澤銘浮唇,略帶譏誚的激她道。
話說到這份兒上,加上季舒顏的爽直性格,便賭氣似的道:“好啊,我又沒說不行。”
“那就走吧。”
“走就走!”
然而,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坐了太久沒活動,雙腿雙腳早就麻木了,連動也動不了!
季舒顏小臉糾成了一團,情不自禁的哀吟了聲,“好難受”
“我看看。”裴澤銘重又坐回來,小心的捧起她的一條腿擱在他腿上,然後大掌輕輕揉捏摩挲,幫她輸通血液,漂亮的眉深蹙著,滿目擔憂,間或問她,“感覺怎樣?好點兒了麼?”
季舒顏搖頭,怔怔的看著他,一時心中似有萬馬奔騰,有種叫做溫情和感動的東西,在她內心深處湧動
“算了,我揹你走,這裡風大,呆得久了可能會著涼,找家店坐下再給你揉吧。”裴澤銘說著,便在她面前背對著她蹲下身體,“上來。”
“你的手還纏紗布著呢。”季舒顏嘟噥了句,“我自己走。”
裴澤銘略感欣慰,嘴角揚起了笑,“我沒事,聽話,趴我背上。”
季舒顏抿了抿唇,又猶豫了幾秒鐘,才伸出手來,攀上男人寬闊的背,將身體重心移到他身上,他握住她的腿彎,背好她站起身,踏上臺階,邁著沉穩的步子,往前走去。
腦子裡快速蒐羅了一通,似乎這是他第一次揹她,抱過、摟過、親過,卻沒背過,這種感覺,在他們等同於分手後,竟然變得很複雜。
彼時,她有了男朋友,他也有了妖嬈的女朋友,可此時,他們卻在一起,看起來還很親密的樣子。
季舒顏驀地記起了什麼,不怎麼高興的癟起嘴巴問道:“裴澤銘,你晚上不是有約麼?跑來找我幹什麼?那個Linda可是給你留門著呢!”
“是啊,有約呢。”裴澤銘撇撇嘴,順口答她,“送你回家後再赴約也不遲。”
這話,多少也有賭氣的成份,或者是想氣她的成份,看看她會不會介意,有沒有可能如他幻想的表現出吃醋的樣子來。
只是,他揹著她,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季 舒顏用力的咬著牙關,她也不知道她在生氣什麼,可就是莫名的想發火,好像這團火發不出去,就能憋死她似的,她忍不住冷嘲熱諷,“那種妖里妖氣的女人,你最 好是看牢了,小心你遲赴約一會兒,會耐不住寂寞的給你戴頂綠帽子,那你臉上就不好看了!所以,還是趕緊滾吧,我不需要你管!”
聞言,裴澤銘頓時無語,真想將背上的女人一把摔在地上,他忍了又忍,忍著沒理她的話,就當他沒聽到。
找到一家哈瓦那美食餐廳,兩人點了餐,在等待上餐的過程中,裴澤銘要給季舒顏繼續揉腿腳,她冷著臉拒絕,“別用你摟了妖女的手碰我!”
“”裴澤銘下巴緊繃,沉著臉道:“那你呢?你的手乾淨麼?你沒跟莫峰親親我我過麼?”
“我就沒有!”季舒顏張口便反駁他,一臉氣鼓鼓的模樣,“我才沒有摟他摸他!”
“那他呢?他沒摟你麼?沒親你麼?沒跟你”裴澤銘也憋著氣,最後幾個字,壓的極低,咬字極重,“沒上床麼?”
“混蛋!”季舒顏雙頰漲紅,忍不住抬腳踢他,咬牙切齒,“你齷齪!”
“到底有沒有?”裴澤銘不躲不避,卻不依不饒的追問。
季舒顏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對,竟然還老實的回答他,“沒有,我們才沒做過那種噁心事,他就只摟過我而已,才不像你,下流混蛋,動不動就佔我便宜!”
就在傍晚的醫院外面,他還強吻了她!
聞言,裴澤銘心情登時大好,邪氣的回了一句,“能佔到你便宜,也得有本事呢!”
“滾!”
季舒顏“啐”他一口,忿忿的別開了臉,含糊不清的甩了句,“你大概天天無慾不歡吧!”
“舒顏,你在乎麼?”裴澤銘沉默了片刻,突然認真的問她,“我跟別的女人親熱,你會在乎麼?”
季舒顏耳根子熱了起來,她才不會承認她心裡在冒酸氣,咬了咬牙,她道:“你愛怎樣就怎樣,誰管你!”
猶如一盆冰水迎頭澆下,裴澤銘自嘲的扯了扯唇,“好,我明白了,過了今晚,我不會再管你,肯定不會!”
季舒顏嘴張了張,又緩緩閉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