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筱婭,你不愧是檢察官啊,高!”洛杉聽得咂舌,朝戴筱婭豎起了大拇指,“而且真像邵家人,做事的風格,如出一轍啊,嚴謹、縝密、滴水不漏!”
戴筱婭莞爾,“呵呵,大哥也是這樣吧?天霖那肯定不用說了,我們學法律的,為人處事都肯定要嚴謹,考慮的面面俱到才行,尤其要時刻拿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才行的。”
“對啊,天遲也是這樣,我跟他說我們結婚吧,他馬上拿手機錄音,說要儲存證據,以免我反悔呢。”洛杉禁不住也笑了,唇邊漾開淺淺的笑痕,溫婉恬靜,像朵玉蘭花,此刻有種病態的別樣美。
只是,提起這件事,再聯想到他們今天泡湯的結婚計劃,洛杉心裡又堵得很,好可惜啊,好遺憾
邵天遲嘴上雖沒怎麼說,但心裡一定又受傷了
“呵呵,大哥行商,心思定然細膩縝密啦,不然怎麼可能做得這麼成功呢?”戴筱婭俏皮的擠擠眼,湊近洛杉,語氣曖昧的問,“大嫂,你跟大哥求婚,大哥給你什麼獎勵啦?”
“咳咳,哪,哪有什麼獎勵啊?”洛杉臉燒起來,否認的同時,腦中卻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前晚上在臺北酒店裡,他們纏綿歡愛的一幕幕
戴筱婭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興奮的叫起來,“咦,大嫂你臉紅了哎!”
洛杉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幸好,很快李媽和張嫂就送飯來了,再不多會兒,王醫師也到達了,洛杉終於躲過了戴筱婭興致勃勃的深層次採訪
不過,心情開朗了許多。
而市一院的神經科VIP病房,此時仍舊一團混亂!
邵天遲到達前,從公司喚來了六名保鏢,這幾人都是經過保全公司特殊訓練的人才,身手個個不凡,是邵天遲僱來保護他的千金小姐桐桐的。院長床我話。
保鏢推開病房的門,恭請邵天遲進去,然後擊了三下掌,喧譁的病房,終於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望了過來,其中包括邵母許美芬。
此時的邵母,由於大鬧一場,披頭散髮,臉色蒼白,正一隻腿在床上,一隻腿在地上,兩隻手臂被護工和邵天霖按著,而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拿著相機在拍照。
邵天遲沉靜的墨眸,緩緩掃掠過每一張臉,那不怒而威的氣勢,令人無端膽寒,就連邵母都乖了幾分,對她這個大兒子,她其實越來越不瞭解了,人還是那個人,可成植物人昏迷幾個月後醒來,卻給了她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大哥,受不了媽了,你來勸勸吧。”邵天霖擦著額上的汗水,鬆開了對邵母的鉗制,語氣很是無奈,眼角的光,掃過那位眼鏡拍照男,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是法院院長,基於這個身份,就不能說些別的話,否則,一旦被舉證,後果不堪設想!
邵天遲一步步上前,朝著護工面無表情的命令,“放開她!”
護工依言鬆手,退到了一邊。
邵天遲冷睨了眼邵母,那森寒的眼神,令邵母不自覺打了個顫,“天,天遲你”
邵天遲沒理她,側眸,看向陳院長和醫生,冷冷淡淡的道:“陳院長,我母親的病症,我覺著請神經科專家好好看看,是不是有間歇性神經病的跡象?如果經過檢查,確定患有此病,那就辦理轉院,轉去精神病醫院吧。”
“天遲,你在說什麼?你媽我神經正常,沒有病!”邵母聞聽,立時嘶吼起來,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是麼?勞師動眾的請律師,意思是不信這家醫院的醫德和醫術,那麼,你想請哪家醫院來給你做檢查,你指定一家,我馬上照辦!”邵天遲淡漠的回話,冷冷一哼,“倘若你精神上真的有病,那麼放心的住院治療吧,別怕花錢,你兒子能負擔得起!”
邵母氣得全身哆嗦起來,手指向邵天遲,表情很是扭曲,“天遲,你敢這麼對你媽?啊?你竟敢意指我神經不正常?想拿錢扔掉你媽這個包袱,是不是?”
“錯了,我完全是為你的病情著想。”邵天遲神色巋然不動,他說完這句話,便懶得再搭理母親,深邃的墨眸,定格到眼鏡男人臉上,他看出了那男人的些許慌亂,他勾唇,漫不經心的問,“你是律師?哪家事務所的?”
男人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略有些侷促的伸出手,“邵總,我是宏遠律師事務所的,我叫張橋。”
邵天遲淡淡一笑,不屑的側身,手一伸,便有保鏢敬上煙,並低頭彎腰為他點火,他吸了一口,再側回身來時,菸圈自嘴裡吐出,毫無疑問的噴到了張橋臉上,對方難堪的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