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昌浩啊。”
“”他怎麼能不喜歡這個給自己帶來光芒的孩子,如果不喜歡,又怎麼會答應晴明保護他,呆在他的身邊?
等到紅蓮抱著小傢伙走後,安培晴明斟酌了良久終於問出一句話:“夕卿,你後悔認識葉王,恨葉王嗎?”
——那是你一手帶大的孩子,你一心想保護的人。
——長大後竟然這樣對待你!
“我”夕夜垂眸沉思了一會兒了,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飄渺的笑容,“晴明,我不恨,恨這個字對我而言太過沉重了,我揹負不起。”
她這一生,被迫離開溫暖的家,流浪在異世。
被相處一年的親密好友殺死;在恐怖世界四處逃生,惶惶不可終日。
被所信任的良師益友囚禁,受盡凌/辱,幾年的折磨讓她心力交瘁,絕望之下點火自焚。
她愛過,恨過,傷過,痛過,崩潰過,可日子還得繼續,她能怎麼辦?
回到親人身邊只過了一年平靜的日子,她再度穿越到異世,只能逼迫自己走下去。
——經歷了很多旁邊難以想像的事,有快樂也有悲傷;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各種人,有對她好的,也有對她滿懷敵意的
——只是,再深刻的記憶,在時間細若春風,柔若細雨的腐蝕下也會慢慢變淡淡,面目全非,只剩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記憶碎片,過去的那些疼痛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
——她早已學會了寬容自己,學會不再為難自己,看開了,看淡了,也看透了,不想恨,也不願意恨,那樣會太累。
她只是怨,怨麻倉家,如果不是他們,她和葉王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怨葉王和她相處了二十年,辜負了她對他的情分,既然這麼瞭解她,為什麼要選擇傷害她,如此自私自利,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置她的意願而不顧,不考慮她的感覺,也不顧及人妖之間的差距。
她終究,下不了狠心取他性命,咎由自取。
“夕卿”安倍晴明擔憂地注視著笑得虛幻的好友,弟子給她帶去了身體上的傷害,心靈的創傷。
他那弟子啊,安培晴明不知道怎麼說他為好。
“我沒事,晴明,讓我靠一靠。”夕夜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埋頭靠在安培晴明的懷中,她,只是有些累了。
安培晴明抱住懷中把痛苦深埋在心裡的好友,心生難過,用一隻已不再白皙光滑的手輕撫她的黑髮,無聲地安慰著好友,視線望向虛空某一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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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王對站在他面前的眾多陰陽師發出邀請,語氣雖溫柔,卻帶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為我做事吧!”
陰陽師震驚地望著葉王,他的陰陽術之高達到了他們都不敢企及的高度,不明白這位被天皇所倚重的臣子為何要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其是一位陰陽師猶豫地道:“可是,大人,這是謀反啊”
“這不算是謀反。”他從來沒有效患過那位軟弱的年輕天皇,又何來的謀反。由於人心的原因,鬼魂的數量頻頻增加,他聽到了大自然的哀鳴聲,這個世界的正在漸漸走向滅亡的邊緣。因為靈視,時時遭受黑暗思想的侵蝕,讓他不得安寧,特別是夕夜離開的那一年,由於沒有人關心、理解他,他的不良情緒無法排解,鬱結在心,思想急劇變化,越來越厭惡這個滿是罪惡的骯髒世界。
他隱忍了太久,在他小時候,母親因為能看到靈的緣故被人們認作為不祥,而被殘忍的殺害,即使到現在,他成為了強大的陰陽師,處境還是沒有得到改變,幾乎忍耐到了極限。
頓了頓,葉王繼續說:“而是用我們的力量來毀滅這個滿是罪惡的理想世界。”
“毀滅!”陰陽師們不敢置信,認為這是瘋狂、並且非常愚蠢的想法。
“人類實在是太過渺小又愚蠢了,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只有通靈者才是理想的國度來吧,為我做事吧!”
葉王想創造一個沒有痛苦與排擠,尊重自然,平等的理想世界,只有毀滅後才會新生,他會試著去得到更多的力量,把這個世界變成他所期待的模樣。
與其說創造一個沒有排斥與痛苦,平等的世界,倒不如說想要建立一個‘異類’也能夠被認可的世界,孤獨寂寞的他直今都還保持著人類的思想,並沒有攀升和超越,而人類是群居動物,最容易受到環境的影響,他渴望得到人類的認可,不必再一直害怕著他,不再認為那些天災人禍是他所帶來的。
理所當然,陰陽師們拒絕了,他們畏懼葉王的力量,不願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