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的心血來潮吧。”夕夜頓了頓說:“他是我領地的居民,我既然遇到了,就不好不能視而不見。”
“哦。”
“對了,小樞,你從來沒有管理過領地的事務,從今以後就和維爾學習怎麼當一位好的領主,我希望你不要像其他的血族一樣把領地的人民當成牲口,要給予他們活下去的機會,‘竭澤而漁殺雞取卵’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夕夜不會要求玖蘭樞和人類和平相處,那是不可能的事,就是她自己也做不到,只能儘可能的少造傷害。
“我知道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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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速,轉眼間半年時間過去,玖蘭樞跟著維爾學習領地的事務,現在已以能獨自處理好了。紫黛和艾斯伯特見過許多次面,相對於艾斯伯特的熱情洋溢,紫黛的態度卻不冷不熱,艾斯伯特對此非常無奈,暗歎自己怎麼就衷情於一位冰美人,可是感情的事就是那麼不可思議,中間還隔著夕夜,對於這位妹妹他只有親情,多少次期盼她倆的靈魂不處於同一個身體該多好。
又是一個夜晚。
玖蘭樞見夕夜一直沒有出現,上樓來到夕夜所在的房間,右手輕敲房門,聽到房內久久沒有動靜,找開房門來到床前,見夕夜至今還躺在床上,輕聲叫起:“姐姐,醒醒,該起床了!”
“姐姐姐姐”
玖蘭樞推了推夕夜的身體,見夕夜始終沒有反應,一下子驚慌了起來,“姐姐,你醒醒醒醒,姐姐,你怎麼了?”
可惜無論玖蘭樞怎麼的叫喚,夕夜的身體都沒有動彈一下。
“來人啊?”玖蘭樞朝門外大喊。
維爾進入房間,看到床上沉睡的少女,關切的詢問:“公主殿下怎麼了?”
“不知道,我喊不醒她。”
“是嗎?”維爾向前探了探夕夜的鼻息,沒有一點氣息,手哆嗦了一下,再次探了一回,結果仍是如此,蒼白著嘴唇顫抖的說:“怎麼會如此,公主殿下逝世了”
玖蘭樞緊緊抓住維爾的衣領,臉色有些駭人,沉聲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維爾艱難的重複一次:“公主殿下離去了。”
“不可能的事?”玖蘭樞斷然否認,身體趔趄向後退去,眼中難以置信,昨天姐姐還和自己說說笑笑,怎麼可能就突然離去?
房間的動靜驚動了樓下的艾斯伯特,艾斯伯特來到房間,皺著眉仔細觀察一會兒,艱澀的說:“她的靈魂不在身體內,如今的軀體不過是一幅空殼。”
艾斯伯特緊握住拳頭,真是友好的姐妹情,沒想到兩人一同離去了,他這段時間的期望全部落空了
眾人沉默了下來,房間散發出窒息的氣氛。
玖蘭樞閉了閉眼,收起臉上震驚的表情,啞著嗓子說:“你們出去吧!”
兩人看了眼床上的夕夜,默默地退了出去。
玖蘭樞坐在床前,靜靜的盯著夕夜嬌美的臉,神情悲傷,一度哽咽。
一個月後,艾斯伯特站在莊園的大門口,回首再次看了眼莊園,蹬上等候一旁的馬車,隨著車軲轆聲的響起,馬車漸漸遠去。
時間不停的流逝,維爾早已躺在地下室的石棺中,陪伴著旁邊的夕夜陷入沉眠中;玖蘭樞落寞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眸子中藏匿著深深的寂寞和悲傷。
☆、第六章 不得不做的事
愛爾蘭,米爾福德鎮。
夕夜居住在一個不大的城堡,從房間的窗臺望去,綿延的群山被葡萄藤所覆蓋,不遠處響起旋律優美、具有濃厚生活氣息和浪漫主義色彩的愛爾蘭樂曲,人們熱情奔放的跳著踢踏舞。
“看來你這段時間過得不錯。”聲音平靜如波。
“啊,非常不錯!”夕夜發出滿足的嘆息,“可以自由隨心所欲地行事,沒有什麼煩心事,生活充滿寧靜韻味。”
“你對自身所產生的一切變化,包括周圍的環境越來越適應了。”神秘人稱讚,在夕夜不知道的地方一直關注著,目睹夕夜漸漸的成長起來。
“多謝讚美!當自己無能為力被迫不斷的穿越就只好調整心態,儘快的適應新的環境,畢竟,我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呢。”夕夜右手端著的水晶杯,向天空示意後輕輕抿一口葡萄酒,“說起來,你好久都沒有出現了,該不會是專門找我侃天說地吧?”
“當然不是,你不想回到這個世界原來的身體內?”
“不想,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夕夜噙著笑拒絕,“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