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做夢。那天她看到他們的照片被髮到了網上,無數的人都在評論他們的事情。她被說成是小小年紀就勾引叔叔的不良少女,而蘇清澤被說成是十惡不赦、猥。褻少女的淫。棍。得知這個訊息的晚上,她躲在被子裡偷偷哭了一晚上。
她是害怕的,很怕很怕。甚至想要打電話告訴蘇清澤,她後悔了,膽怯了。不會有好下場的!這麼多人都在唾棄他們,詛咒他們,他們如何才能繼續走下去?
她仗著自己年紀小,總覺得未來是一個遙遠的事情,可以不用那麼早面對結局。可是,她錯了。無論這個結局來的早,還是來的晚,都不會有一個圓滿的落幕。他們的堅持與否,區別只在於,是在轟轟烈烈的抗爭中爆發毀滅,還是在時間的掩埋中趨於平淡。
她注視著他,呆呆的開口道:“那也不是我叔叔了是不是?”明明知道這麼問不過是自欺欺人,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帶上了一絲期盼。
蘇清澤沉沉地笑,俯身親吻了她,“不是了!什麼都不是,只是蘇清澤,寶寶的蘇清澤!”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問她:“你願不願意接受一個這樣的我呢?”
喬寶從呆愣中緩緩回神,笑容在臉上越綻越開,“我——”剛剛說了一個字。
“把這兩個畜生給我綁起來!”聲如洪鐘的吼聲從二樓傳來。蘇富祥站在樓梯上方,拄著一隻紅木柺杖。他看著樓下相擁的男女,目光中透著凌厲。
隨著他一聲令下,保鏢從屋外湧進來團團把他們圍住。蘇家其他人也聞訊趕來,章惠扶住丈夫的胳膊,低聲勸道:“老爺,您別生氣。清澤只是一時糊塗,過幾天就想通了。”轉而又朝兒子喊道:“清澤!你快向你爸道個歉啊!”
“還愣著幹什麼!綁了!”蘇富祥見保鏢都在觀望,又吼了一聲。
“誰敢動!”蘇清澤把喬寶護在懷裡,視線在保鏢們身上一一掃過。
幾個領頭的保鏢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蘇清澤的身手他們不是不知道,偶爾興致好的時候,也會和他們切磋幾招。雖然他們在人數上佔了優勢,但真要動起手來,又顧此失彼的,誰都說不準。
“你不要忘了,她是有監護人的!”蘇富祥提醒道,目光朝一旁的大兒子瞟了一眼。蘇清遠立即會意,上前勸道:“清澤,你不要衝動!外面守了好幾撥記者,你們現在出去,會被他們拍到的。聽爸的話,得顧全大局!”目光一轉,盯著喬寶道:“寶兒,你快過來!”
喬寶朝蘇清澤懷裡縮了縮,側頭看他。事情走到這一步,心裡除了慌亂,一點主意都沒有。她聽見蘇清澤笑了一聲,說道:“有本事你們就報警吧!告我誘拐也好,綁架也行!人,我今天一定要帶走!”他不能把喬寶一個人留在這裡。
雙方僵持不下,屋內的氣氛冷冽到了極點。蘇富祥提起手杖指著蘇清澤抖索了小半天,突然間“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爸!”“老爺!老爺”“快叫醫生!快啊!”
喊叫聲,腳步聲響成一團蘇宅上下,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臥房裡,眾人團團圍在蘇富祥的床邊,神情憂慮的看著醫生檢查。
醫生摘下聽診器,轉身對家屬說道:“氣急攻心,導致血壓上升。要注意多休息,不宜操勞,也不宜大動肝火。”
蘇清澤站在床頭,看著父親虛弱躺在床上,心有愧疚。蘇清遠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其他人都出去,把房間留給了兩父子。
蘇清遠帶上房門,轉身看到門口的女孩。她攥緊了拳頭,貼著牆角而立,臉色蒼白而無助。陸續出門的家人,從她身邊依次走過,個個眼裡都帶上了一層怒意。蘇清遠快步來到她跟前,沉聲道:“跟我來!”
喬寶看了一眼緊閉的紅色木門,轉身跟上蘇清遠。
大門口,喬曼琳站在一輛黑色轎車前,望著他們父女緩步走出來。她朝喬寶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臉和丈夫說道:“東西都準備好了,護照和機票都在裡面。”說著把一個檔案袋遞了過去。她神情顯得有些傷感,話裡甚至帶了一絲哽咽。
喬寶頓住腳步,看著蘇清遠把檔案袋開啟,一一翻看檢查了一遍。她注意到管家李恩拎著兩個旅行箱出來,和司機老張一起把行李裝上了車。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兩個旅行箱是她高中軍訓時候特意買的。箱子大的離譜,她裝了滿滿兩大箱吃的用的,好像要搬家似地。蘇清澤笑話她:你這是旅遊啊還是搬家啊?喬寶說:這可說不定,要是外面太好玩,說不定我就不回來了,所以得把我全部的家當都裝上。
李恩又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