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被打散。
如若不是真的失去了,他們為什麼會那麼的悲切?我護著小腹的手倏緊,彷彿孩子還在我的肚子裡一般。
“琪琪,你別哭,現在你不能哭的琪琪”潘悅抓住我的手腕處,盡是哀求,“琪琪,求求你,真的不要哭了,你現在不能哭的”
我咬住唇畔,淚水四溢,真的不是我想哭啊,是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真的,唇邊微疼,我才輕聲的問,“宋啟勳呢?”
“他在趕回來的路上,他出差了,琪琪,你別急,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翻身埋入被子裡說,“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刻意的隱忍,在此刻真的達到了臨界點,我很難過,難過的快要死去了。
“琪琪,你一個人的”
我掀了被子,大吼著,“出去,聽到了沒有,出去!”我心裡的苦悶無處宣洩,此刻在潘悅的關切下,完全的爆發了出來。
她急忙的說,“好好好,我們出去,你好好休息。”
扯著被子將腦袋蒙在裡面,隱忍著,直到聽到門關上的時候,我才真的哭出聲音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幾乎全身的氣力都要消失的時候,宋啟勳的聲音橫空而來,他喊,“琪琪。”
我恍然以為是錯覺,可一瞬間他就已經坐到了我的床畔,輕輕的將我抱在了懷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熟悉的溫暖席捲著我,同時的察覺到脖子間有一點寒冷的感覺,他也哭了麼?
我喊,“宋啟勳,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他什麼都不說,只將我抱得更緊,恨不得揉入骨血裡。他的難過,我懂,感同身受。眼淚還在繼續的流,卻已經哭不動了,腹部的痛還沒有褪去,身上更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有靠在他身上一點點地抽動肩膀。
許久,他才我的發頂說,“我們還會有的,琪琪,你還那麼年輕,孩子很快就會有的真的”他不停的說真的,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安慰自己。
吻落在額頭上,冰涼無比,好像那儈子手的刀一般,我說,“是會有,卻不是這一個了。宋啟勳,你知道麼,她那麼好那麼的乖,都不怎麼鬧騰我的”
說完,宋啟勳的胸前一塊就被暈染的溼了。宋啟勳抱著我放到床上躺著,一邊用手指擦拭著我的臉,一邊說,“琪琪,都會好起來的。”手捧著我的臉。笑了笑,雖然比哭都難看,“你乖啊,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臉,不然感冒了就不好了。”
拽著他的袖子,良久才鬆開,轉頭埋入枕頭裡。葉鈞安送我來的是vip病房,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的,宋啟勳很快的擰了毛巾來,他給我擦了擦臉,才問,“丫頭,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
正說著呢,門開了,潘悅和葉鈞安拎著好幾個保溫盒就過來了,他說,“勳子,吃的都在這裡了,買了你的,吃點兒吧,你趕得那麼急,肯定也沒有吃東西。”
“恩,麻煩你了。”
葉鈞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誰對誰啊,別在意這些虛的了,你照顧好陸琪就是了,要是累的話,還有我和潘悅呢,都會幫忙的。”
“好,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都折騰一天了。”
“知道了。有事情聯絡。”
宋啟勳扶著我坐好,然後將湯一點點的乘在小碗裡遞到我嘴邊,“丫頭,來喝點兒湯暖一暖身子。”我張嘴,沒有拒絕,總之,他們說什麼是什麼,現在的我很累很累,沒有一點兒精力。
餵了幾口湯,又吃了些東西,宋啟勳便扶著我躺下,而他在一旁陪著,許久才出去。我知道他以為我是睡著了的,可是我哪裡睡得著,整個人都恍惚著,始終不相信這是真的。甚至我都以為有一種錯覺,只要我努力的掙脫這個光影的虛幻世界,一切都會回到從前,那個懷著孩子單純竊喜的時候。
媽媽是在隔天早上過來的,她看著我,眼睛裡迅速的聚集起淚水來,扶著我的臉說,“好好的,怎麼會成這樣了呢?”我眼底一片黯然,是啊,我也想知道,好好的,怎麼成這樣了?
也不知道媽媽是從哪裡找來的東西,紅糖生薑的全部從包裡拿出來,還變戲法的一般混成了生薑紅糖水給我喝,一邊喂著一邊說,多喝點兒,是去寒氣。我抿著唇,溫順的吞了下去,雖然我真的很想吐出來。
還好,媽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陪著我,叫我好好休息,好像平時的生活一樣,如果把臉上的悲切去除的話。我是真的很累,在媽媽的陪伴下,到也真的能睡了。
只是,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種種場景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