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又升起幾處火焰,不知道是哪裡的建築被點燃了。
邱鵬繼續說道:“現在距離天亮最多還有兩個時辰。宋舵主宜早做決斷,不可自誤。”
宋思明狠狠的瞪著邱鵬,眼睛通紅,彷彿是一隻絕望的野獸,“我能作甚麼?我什麼都做不了!”
邱鵬深吸一口氣,說道:“倘若宋舵主不能在天亮以前控制局勢,天亮以後,第一個被殺頭的,就是宋舵主你!”
宋思明被說中心事,想到辛苦多年追求的富貴榮華轉眼成空,甚至連命也要搭上,更加惡狠狠的吼道:“那又怎麼樣,那又怎麼樣,我宋思明什麼都不怕。”
邱鵬不理他,繼續說道:“如果宋舵主能在天亮前控制局勢,平息動亂,到時候,還有一線生機。”
宋思明劇烈的喘息著,近似瘋狂的眼神卻閃了一下。
邱鵬續道:“或者坐而等死,或者現在斷然處置,還有一線生機,宋舵主,只有這兩條路,該怎麼選,難道還要我厲子軒教你不成!”
邱鵬見宋思明眼珠漸漸活動,顯然開始回覆思考的能力,繼續說道:“只要宋舵主天亮以前平息*,到時候,隨便你怎麼說,不管死多少人,到時候,算到誰的賬上,還不是你說了算麼?”
宋思明的眼中又開始閃爍著希望的光。
邱鵬趁熱打鐵,繼續道:“更何況,閣內之所以安撫南方部族人,你道是真的那麼看重南方部族人麼?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害怕南方部族人*,所以拼命安撫。但現在一旦*發動,安撫已經失效,便只有武力鎮壓一途。宋舵主莫要自誤!倘若過了今天總部處下的命令也必定是嚴厲打擊這些蠻人!宋舵主若能天亮前掌握局勢,說不定,今天的舉動會成為大功一件。平定肥城之亂,可不是一般的功勞,豈止於青雲直上,說不定還會進入閣議,閣內的核心有你一席之地,這些都極有可能。”
邱鵬這番話所描述的景象,又讓醉心富貴的宋思明心癢不已,聽得他心潮洶湧,熱血賁張,與前面邱鵬勾勒出來的悲慘形成鮮明對比。
邱鵬見時機差不多,語氣轉柔,溫和的說道:“更何況,宋舵主還有二公子的支援,事情未必就會變的太糟。還有,今天倘若有什麼罪名,讓我厲子軒一個人擔好了。到時候,我厲子軒絕對不會退縮。”
邱鵬的話打消了宋思明最後的疑慮,雖然知道邱鵬的保證未必管用,該找自己的責任決不會找到別人身上,但是至少給了宋思明一點縹緲的希望。
宋思明終於重重的跺跺腳,說道:“好,就這麼辦!”
說完抬頭望著遠處一片混亂的人群,惡狠狠的道:“你們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們好受,蠻子豬,我要殺的你們後悔從娘肚子裡出來!”
邱鵬心叫不妙,沒想到這番話雖然說服了宋思明,卻讓他把怒氣全都轉移到了眼前的狂亂的市民身上。他這一發狠,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喪命。
邱鵬轉頭,卻見到宋清向自己悄悄的豎了豎大拇指,眼中露出敬佩的神情。
心中瞭然,想必他也拿這話勸過宋思明,但卻沒能說服他。
既然宋思明已經說通,下面的就好辦了。邱鵬把宋思明,宋清和馮林叫到一起,說道,“現在僅憑這點力量,控制廣場也許有可能,但是在全城平息亂情卻力有未逮。所以必須要更多的支援。”
宋思明憤憤的說道:“到那裡找支援?總部處的人不知道死到哪裡,一個肯作主的也找不到。”
邱鵬心想,這局勢混亂的時候,誰作主都要冒殺頭的危險,那些總部處的領導個個精的象鬼,自然都躲起來,第二天有功爭功,沒功就把過送到宋思明的頭上,豈不爽快?
馮林想了想,忽然明白邱鵬叫他的用意了。
他也是來看祭神大會的,只是亂事一起,他就和其他人衝散了,後來才好不容易和這些部隊回合。馮林說道:“厲大人在打小兄的主意呢?”
邱鵬笑笑,說道:“六大堂人數雖多,沒有令牌,卻沒有一個人調得動。馮林兄,陳咬金因為指揮失職下獄,他的令牌還沒交罷?這隻堂暫時該是你統攝的罷?眼下的情況,也就只有你手上有兵。”
馮林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厲兄弟,如果我和你耍花槍,那就對不住咱們透過生死的交情了,不錯,這些兄弟的確是暫時歸我帶的。因為剛回來,令牌的確還沒交。但是如果讓我出動所有兄弟來平亂,回頭我要殺頭是小事,所有其他兄弟可能都會受到牽連的。”
邱鵬心想,以馮林和自己的交情,作為職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