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離去的邱鵬心中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邱鵬回想當時他一時控制不住,威脅說要另投他門的時候,二公子的暴怒。如果不是有云中先生打圓場的話,也許雙方已經鬧僵。
也許邱鵬的確是可以投入別的勢力的懷抱,但是這場賭約可就徹底輸了。
這也是邱鵬所輸不起的。
邱鵬心中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告誡自己,威脅別人是一種最愚蠢的行為。如果自己不是情緒衝動的用威脅的方式激怒了李謙之的話,如果邱鵬只是作出強硬的姿態,把厲害說清楚的話,讓李謙之能冷靜理智的權衡一下,李謙之就不會覺得是受了威脅和侮辱,就不會把局勢搞的這麼僵硬。
第三百一十一章 宋思明的心思
人在覺得受到侮辱和威脅的時候,通常是不能夠理智的思考的。WWw、
這一次成敗其實原本只有一線之差,邱鵬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威脅一個人,是你所能給出的最愚蠢的一種姿態。
我還是嫩了點。邱鵬想道。
宋思明坐在長大的桌子前面,儘管他自己身材魁梧,頗為雄壯,但在這巨型的辦公桌前,也顯得人小了些。
桌子上堆滿了檔案,雖然都是分門別類的一摞摞的擺放,但是堆的過於擁擠,仍然給人侷促和凌亂的感覺。
宋思明不喜歡坐在這張桌子前面,儘管這張桌子放在舵主府大堂的中間,坐在這裡的人,就意味著成為肥城六大堂十幾萬人馬的指揮者--當然目前的他,只是肥軍的副總舵主,代行舵主職權而已。但是宋思明最不喜歡的就是和廢話連篇的公式化的公文打交道。
通常涉及到文字的工作都是由副手代替他處理。所以他有足足六名副手之多。他只需要在副手請示的時候,回答一句是或者不是就足夠了。其他的自有副手來辦理。而且會辦理的妥妥當當。
當然也不可能不妥當。因為宋思明的脾氣一向不太好,特別是對著部下的時候。
如果在公文上出了問題,那就是一句話:幫規處置。至於幫規的哪一條,那就完全看宋思明的心情了。
所以宋思明的桌子本來總是乾乾淨淨的。
但是今天卻是個例外。因為宋思明剛剛收到了李謙之送來的一個口信。
口信要求他必須見一個人,要非常客氣和熱情的招待他,不能讓他覺得受到冷落,又不能真的為這個人出力。
這真的是一件很讓人煩惱的事情。
儘管很多同僚覺得宋思明太直太不通人情,但宋思明並不覺得自己不善於耍手段,玩心機,他也在凌雲閣上混了幾十年,什麼兩面三刀,落井下石,陰險齷齪的事情他沒有見到過呢?
職場就像一個遊戲,只要走進來,就要遵循遊戲的規則。所以宋思明也在需要的時候,偶爾會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但是,宋思明一直覺得很看不起那些一味的靠耍手腕,拉關係,打小報告,拍馬屁這些手段得志的傢伙。呸!——他經常用這種鄙夷的口氣來表示對這些沒有“真才實學”的人的蔑視。
“其實這種小伎倆誰不會用?我只是不屑用,懶得用而已。”
看到那些打仗比不上自己,練兵比不上自己,在幫中威望更比自己不如遠甚的傢伙紛紛升到總部處,宋思明儘管有滿肚子的怨氣,也還是這樣子安慰自己。
宋思明總覺得跟上司拉關係,拍馬屁和打小報告這些手段簡單的如小兒科一般,不是自己不會用,而是不屑用,但他從沒有想到,其實很多人很多時候說不屑做的事,其實就是不能做,做不了。
很多事都是看著容易做起來難的。拉關係,拍馬屁也是一種本事,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做好的,需要很多的技巧,更需要沒有臉皮。
別說宋思明覺得自己帶兵打仗可以算的上是肥城軍裡的第一人,決不肯放下臉來,奴顏婢膝的求人,更何況,即便是他能拉下臉,也未必就真能做到八面玲瓏,滴水不漏。
不過宋思明仍然不覺得自己在心機和做人上有什麼欠缺。如果說仕途蹭蹬,那也只是因為被小人所阻。特別是大公子李虛之的那一幫人,想起來就要恨上半天。本來他作為副舵主,前任舵主卸任,這個位子依照慣例早就是他的了,可竟然被拖著,一拖就是數年。
雖然暫攝舵主職權,風風光光,但是究竟不是名正言順的舵主。一朝總部處派個狗屁大的連戰場都沒有去過的毛孩子下來,他就要交出權力,還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舵主大人。
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