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量超群,這是趙井泉的第一印象,只怕還習練有一些持殊的精神,那雙眼睛足有攝魂奪魄的力量,不是一般修道者說能具備的。
“這位便是斑飢先牡趙井泉見過欲飢先生。”趙井泉持禮甚恭,抱拳作揖,語氣中也甚是溫和。
“趙井泉?”,老者目光一亮,“你便是青華門那個在蔚州玩得風生水起的天才?”
“趙井泉何德何能當得起天才一說,只是趙某適逢其會,且不願讓北秋人蹂躪踐踏幽燕,而不得不協助本門長輩為捍衛我東土權益做一些努力罷了。”趙井泉也有些驚訝,李涉不是說此人長年不出這裡一步,何以對自己在蔚州之事如此瞭解?
“在老夫面前無須謙虛,李涉能把你帶來,想必也是接受了你的邀請延攬,北秋人南下牧馬在即,大晉東北淪陷不可避免,白雲宗和龍攘軍都被一些鼠目寸光之人所把持,難以看到這其中的危機,沒想到青華門中卻還有你這樣一個另類,若非如此,責華門和鷹揚軍也難有如此機遇。”老者並沒有為趙井泉的言語所打動,只是上下打量趙井泉,大概也是被趙井泉的年齡所震驚。
趙井泉看了一眼李涉,顯然是有些不解李涉怎麼會說這牟傢伙足不出戶,那何以之千里?
李涉也搖搖頭”“旋飢先生,既然你能知曉趙大人的情況,想必也能知曉他的來意?”
“嗯,略知一二吧。”老者神情似乎有些變化,像是被什麼突如其來的記憶觸動了內心深處的一些東西,“之前老夫算到會有異人前來,還一直在推算究竟是何等人算得上異人,不瞞你說,看到你李涉時,老夫還哼哼些失望,以為自己的推算之有了退步,沒想到這個異人居然是指此人,看來天道氣運的變化委實是不以人之意志為轉移,但是如果我們能夠巧妙的藉助氣運的力量,未嘗不可以改變一些東西。”,
趙井泉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有些答非所問的老人,皺起眉頭:“斑飢先生,你究竟想要表達一個什麼樣的意思?”
“老夫想要表達的,不就是你來的目的麼?”老者冷淡的道:“稍等片刻,你們就可以看到你們想要看到的東西,今日你們來也算你們有緣,至於說你們能不能把握此間機遇,那就要看你們各自的運氣了。”,
即便是李涉也被對方的言語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不過他也知道此人絕非那種故弄玄虛之人,雖然此人在外界聲名不彰,但是在機關術數這一脈中卻是當之無愧的王者,而且從現在表現出來的星辰術的造詣,此人涉獵之道頗為龐雜,而且樣樣都有獨到之處,尤其是這星辰術所涉及的東西更是尋常人連門道都無一窺的,此人卻能將星辰與術聯絡起來,不能不說此人有非凡之處。
老者沒有理睬趙井泉一行人,自顧自的走到了沙盤旁,雙目在沙盤上逡巡”時而嘆息,時而唏噓,時而撫額沉思,似乎要做出某種判斷,良久,才緩緩搖頭,意似作出某種決定。
旁邊道童將一枚小擊錘慎重的交由老者,老者手持擊錘在沙盤旁漫步幾圈,最終輕輕敲擊了一下沙盤邊緣,緊接著敲擊速度越來越快,沿著沙盤四周不斷敲打,其中似乎暗含了某種特殊的韻律,最終當那一擊改變了方向敲向了懸掛在空中的吊墜時,一連串的變化似乎開始出現。什麼奧妙,不過趙井泉和李涉都是這樣嚴肅認真,林丹若也估計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不一般的東西。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老先生是在推演天道氣運的變化。”趙井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也是看到這些代表著星辰的吊墜碰撞引發了整個沙盤力場的變化,那一抹光柱不過是一個切入口,指明瞭天道氣運變化將會導致天地元氣有何處而洩,這才若有所悟,但是具體情形如何,他也只能是猜度,還要看這位老先生的解釋。
趙井泉聲音雖小,但是還是落在了老者耳中,微微點點頭:“果然有些門道啊,居然看得出來老夫是在推演天道氣運的變化,世界本來就是在不斷的變化運堊動中,天道氣運的變化只不過是諸多因素**在一起爆發出來的一次更大的變化”天地力量將會透過元氣的外洩來釋放,所謂唯有德者獲之這個說雖然有些迂腐,若是改為有緣者獲之那就是最準確不過了。”
李涉也是目光流動,一直落在沙盤上那一抹光柱的垂落之處,“,斑飢先生,這光柱垂落之處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似乎就在這洛邑周圍,或者說就在這北印山中,不知道我的觀察是否正確?”,
“唔,算你有點眼力,不錯,這天道氣運的激盪落處就是在這北印山中,難道說你們來北印不是為了此事麼?”老者眉頭微皺,“這段時間裡洛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