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中途薊州兵馬遭遇伏擊,損失慘重,好在龍驤軍及時趕到暫時阻遏了北狄騎兵的攻勢,現在薊州先頭部隊剛剛入城,大量難民還在其後。”燕赤霞沉聲道。
“放棄薊州?”趙井泉吃了一驚,幽州薊州互為掎角之勢,加上處於後方的涿州,形成一個相對穩定的鐵三角,縱然北狄勢力漫卷燕地,但是這隻要這三條線路維繫通暢,形成互為犄角,北狄便始終無法順暢的繼續深入,“這是誰的決定?”
這樣巨大的決定,青華mén居然一無所知,雖說青華mén無力影響這些戰略決策,但是事前居然連風聲都沒有聽到,而像蘭若寺這邊應該事前就知曉,足見青華mén在朝廷內的影響力和根基之淺,而白雲宗只怕甚至還參予了這些策劃。
“恐怕是朝廷綜合了各方情況作出的決定吧。”虯髯戟張的燕赤霞看似四十來歲,其實不過三十出頭,正當壯年,只不過這一臉略略泛紅的赤髯讓其面相看上去比真實年齡大了十來歲。
三宗派受朝廷邀約徵集來幽州,主要是幫助龍驤軍抗擊北狄進襲,白雲宗在幽州這一邊勢力頗大,白雲觀和長net觀居於幽州,白雲觀居於定州,皆為白雲宗根本之地,大晉北疆之軍以龍驤軍為主力,白雲宗尋常弟子亦有不少加入龍驤軍中,甚至還有不少內宗弟子出任龍驤軍高階軍官。
“綜合各方情況?赤霞兄,這話似乎有些言不由衷吧,薊州一丟,滄州北側就要暴1ù在北狄遊騎攻擊範圍之下,而滄州如果遭到攻擊而不保的話,那麼滄州西南的涿州就相當危險了,而涿州危險,幽州補給線就要受到威脅,大總管府這是怎麼考慮的?朝廷本有jīng銳援軍增援薊州,卻被幽州大總管府置於蔚州,我實在不明白這意圖何在。”趙井泉反問道。
“或許是蔚州情況更為需要”燕赤霞眼睛一亮,有些言不由衷。
“呵呵,赤霞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趙井泉淡淡一笑,“也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們做好我們自己手上的事情就行了,不過帥府難道對我們也有什麼新的想法?”
燕赤霞沉yín了一下,最終還是道:“井泉兄,我聽到一些風聲,可能帥府對於我們目前揮的作用不太滿意,尤其是北狄遊騎中幾支jīng銳騎隊甚至深入到幽州、滄州、涿州之間伏擊,造成了極大的恐慌,也使得涿州輸往幽州的補給受阻,可能大總管府有意要讓我們更好的揮作用,改變這個局面。”
“更好的揮作用?這話如何說?”趙井泉有些警惕,三宗派來幽州之後,雖然在帥府統一安排下佈置工作,男xìng弟子側重於上陣突擊、截殺,而nvxìng弟子則主要是負責反諜,搜查敵軍斥候,其間也曾經生過xiao規模的衝突,但是都還沒有上升到較高層面。基本上這些安排部署都是以帥府令形式下達下來,各派根據任務需求進行合理安排,帥府不能直接指揮各宗派弟子,更多的是執行某些單個任務。
“井泉兄,你好像戒心很強啊。”燕赤霞若有所指的道:“你似乎有些擔心什麼。”
“彼此彼此,赤霞兄,雖然我不是本派此次的主事者,但是作為青華弟子,為本派情況考慮也是自然而然的,這是我們的責任,你不也是一樣?”趙井泉平靜的道。
燕赤霞深深的望了趙井泉一眼,“說得好,這是我們的責任,只是井泉兄下一步可有什麼打算?”
趙井泉心中一凜,目光落在滿面虯髯卻又似乎有些漫不經心的燕赤霞臉上,定了定之後才道:“赤霞兄問得倒是奇怪,這大總管府的方略尚未拿出來,你我都還不清楚其中底細,哪裡談得上什麼打算?”
“唔,也是,不過井泉兄,薊州失守,燕地大局堪憂啊,只怕不是你我幾個宗派弟子所能改變的,這一點不知道井泉兄有無考慮過?”燕赤霞目光一緊,步步進bī。
趙井泉心念急轉,打了個哈哈,“赤霞兄問得奇怪啊,我不過是青華mén一記名弟子,青華在幽州事宜一切以抱松師伯的意見為基準,我唯抱松師伯馬是瞻而已。”
燕赤霞目光中掠過一抹奇異之sè,輕輕嘆了一口氣,“燕某與井泉兄一見如故,對井泉兄推心置腹,看來井泉兄卻未曾將燕某視為朋友啊,盡以虛言滑語委蛇,讓燕某很失望啊。”
趙井泉心中略略一動,蘭若寺在幽州的影響力比起青華mén要深厚許多,恐怕燕赤霞已經獲悉了一些關於大總管府的方略,沒準兒這個方略對青華mén和蘭若寺頗為不利,所以燕赤霞才會來和自己聯絡商討,只是現在他對情形一無所知,而自己的地位也不比燕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