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為他了。
“進來。”一個尖細的男人聲音響起來。
刀疤佬這才推開房間門,躬著身體把大腦袋伸進去,滿臉堆笑的說道,“天哥,我把她帶來了。”
“看門去,今天滿員,別再放人進來了。”坐在大轉椅上的一個大鬍子男人揮手說道。
“是天哥。我這就去守著,一隻蒼蠅都不讓它飛進來。”刀疤佬拍了一句馬屁,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離開的時候,還沒忘記幫忙帶上房門。
凌豔玲站在房間的門口打量著大鬍子。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瘦小,像是一隻大號的猴子似的,臉上有一條傷疤,上面好像逢過線,所以導致那一塊兒的皮肉有些糾結凸起。
穿著一套深青色的西裝,打著領帶,嘴裡叼著一根巨粗的雪笳,眯著眼睛抽吸著,看起來相當的陶醉。
看到他,凌豔玲就想起一句話: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這傢伙穿著名衣戴著名錶抽著雪笳,可是,他一點兒也不像上流社會的人物,反而給人十分下流的感覺。
“淩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天哥很有大哥範的彈著雪茄,笑著和凌豔玲打招呼。
“東西呢?”凌豔玲不耐煩的說道。這不是她第一次和他們打交道,但是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樣讓人感覺到羞辱。
她對他們厭惡之極,可他們卻如附骨之蛆,糾纏不清。這讓她很疲憊,又相當的無奈。
“淩小姐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性子。”天哥一巴掌拍在轉椅的椅靠上,大笑著說道。他不笑還好,一笑起來,臉上那條刀疤就像是一條蚯蚓在蠕動,讓人胃部一陣抽搐,恨不得把前天的隔夜話都吐出來。
“看不到東西,我是不會拿錢的。”凌豔玲緊盯著天哥,毫不怯懦。
“淩小姐,你就不關心你的好哥哥?據我所知,他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吧?對他的生死,你就不關心?”天哥在轉椅上搖晃著,眼神戲謔的看著凌豔玲,“他現在欠我30萬,一隻手5萬,五馬分屍都不夠還我的債啊。他要是死了,你可就成孤家寡人了。”
“東西。”凌豔玲秀眉微微上挑,她的心裡對自己唯一的哥哥真的是徹底失望了,這麼多年,不務正業,只知道爛賭,最後還都是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