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族、涅水族的蠻人沆瀣一氣,帶帶帶帶兵圍城了!”
“什麼?”笉羅這時聽得銃兒的哭聲越來越急,語氣也重了幾分,“大人你鎮定點!澤臨大人今晨山上打獵了,你派人快馬去報,半個時辰就可回來。你別急,先告訴我,城外來了多少人馬?”
“至少有一千人馬”
笉羅淡然地“哦”了一聲,繼而用手掌輕拍銃兒,抬頭對匡富說道:“大人先去屋外等澤臨大人回來吧,我把銃兒抱回屋,他如此哭鬧,想必是感覺到了這幫蠻人的暴戾之氣,心神不安吧。”說完自顧自抱著銃兒進屋,喊來奶孃耐著性子去哄,等到銃兒安靜了些,這才抽出身來,隨著匡富去了城樓。
待到澤臨和連霜月都聽聞訊息到來,幾人在城樓上站穩,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此時城下吵吵嚷嚷,漫天的叫罵上不絕於耳,匡富一臉憂懼地抱著柱子牙齒打顫,澤臨和笉羅各自沉默,臉上卻仍是平日的鎮靜神色。
連霜月看似事不關己,沒什麼表情。
不久,荀曄帶來訊息,對澤臨拱手施禮道:“爺,眼下在城下叫罵的約莫有七八百人,遠處的林子裡大約還有兩三百。他們一直在罵,卻沒有攻城的跡象。”
“噢?既然如此,他們可提出了什麼條件?”澤臨心道,出動這些人馬如果只是報仇尋釁,早該搭雲梯攻城了,怕只怕,背後有高人指點,事情不如表面這麼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懈怠了幾日,今天會多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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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笑崩了 。。。
聽見澤臨的問話,荀曄低頭答道:“確是如此,他們方才就提了條件,要我們供出兩百支良弓,並且要與我們之前所用之弓的弓力所差無幾,否則圍城三月,切斷鑄鉞谷的水源。”
“奇怪,他們不會不知,單單製作一支良弓最少需時三載。兩百支良弓,除非把兵卒手中之弓都交出去。”連霜月涼涼道。
笉羅也附和地表示贊同,“連先生一句話說中了要害。”
“哼,早知如此,那日就不該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澤臨的眼眸裡冷冽寒光逼人,說著已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弓是斷然不能交的,看來我們只能固守不出,等到夜幕降臨之後派一隊人馬突圍,到方圓百里之內去尋求援軍”
“不,那樣傷亡太大,而且毫無勝算。”笉羅不客氣地否定了澤臨的決策,反問道:“既沒有錢財也沒有糧食牲畜,更無美女,如何說服那些郡縣老爺發兵援救?我看”
並非不知笉羅話中有理,澤臨高挑眉梢,“那還有別的好辦法嗎?”
靜默良久,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笉羅一字一頓說道:“答應他們,就答應給他們兩百支良弓!不過我要至少兩月半的時限,就跟他們說弓需要修復,如果不能等,我們便抵死一戰!”
“這”澤臨疑惑不解,急於阻擋,卻被笉羅抓住手臂。
“你要是信我,這樣做定然能避免禍端!你放心,我有法子,既使他們滿意,我們也無需交出手中所用之弓。”笉羅信誓旦旦,眼神定定地看向澤臨。
不是不信,不是不敢,只是唯恐歲月這般靜好,怕他日,變換千人面,終是意遲遲。笉羅,我可否信你?
還是鬆了錚錚眉宇,澤臨答道:“好,我信!”轉頭,便讓一臉不可置信的荀曄去傳達命令。
連霜月聽了也是詫異非常。
三人下城樓回到府邸後,坐在澤臨房中密談。
澤臨愁雲壓頂,坐到笉羅面前問:“如何做?我知你已有了主意,但這次上次不同,要危險得多,難辦得多,你必須與我說明白,否則我不能任由你手握眾多性命,拿這麼多人的性命涉險。”
笉羅深知他毫無誇大事實之意,語氣也鄭重了幾分,道:“我又豈會將此事當做兒戲?他們的目的,說起來是要弓,可明知我們無法趕製新弓,還這般要求,明顯是在想要我們眼下手中的弓。要是我們做的出兩百支新弓呢?並讓他們誤認為這些都是舊弓,弓力形制皆同等。以我和連先生的手段,應該很少有人能看出破綻,所以我才說不如答應他們,就如其所願。”
“那也白白浪費了兩百支弓,實在可惜。你們當真能做到?”澤臨不認為笉羅是在吹噓本領,然而聽起來確實難以採信。
而且,她根本沒問過連霜月的意見。
“這你無需擔心。弓當然不能白送的,其中自有玄機,我會讓他們自食惡果!”笉羅眼眸中波光流轉,對著連霜月瞄過去,道:“連先生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