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安營紮寨,修整數日!縣令大人,這樣簡單的請求,你也不敢答應嗎?”
她話音一落,不但使城牆上計程車兵一個個驚訝地面面相覷,連澤臨在內的所有人都是驚異非常。
荀曄湊到澤臨身邊,不安地問:“爺,這小子怎麼胡言亂語?”
澤臨卻鎮靜地擺擺手,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用鬍鬚逗弄起懷裡的銃兒,笑道:“無妨,且看著,我倒覺得十分有趣呢。”
而他身後不遠,連霜月了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笉羅接著又喊了幾遍,一炷香的過後,城門終於被開啟來,大腹便便的縣令帶著幾個官員走了出來,擠出一抹厚重油膩的笑容,客氣地將他們迎了進去。
“呵呵,原來是左庶長大人,失敬失敬!各位長途跋涉,想必已經非常勞累,但是本縣地方太小,恐怕招待不周啊。方才這位小兄弟說了,只要一塊牛皮大小之地足以,嘿嘿既然是這樣簡單的要求,本縣還是能夠做到的。大人您看,本縣派人取來了數十塊大小不同的牛皮,不知大人要用那塊牛皮來丈量土地啊?”說罷他急不可耐地叫人把牛皮都依次攤開來,幸災樂禍地站在一旁。
那張嘴臉,分明就是在等著看笑話。
澤臨一旦也不腦,只淡淡地瞄了笉羅一眼,分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意外的給人儀容舉止頗為高貴的感覺。
他的手,正輕輕拍打著熟睡的銃兒。
笉羅心底大罵了一聲“奸狐狸”,恨恨地走上前去,隨意拿起一塊牛皮便道:“就這塊了!”轉身來到澤臨跟前,低下頭,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敢問左庶長大人,現在最想做什麼呢?”
“嗯沐浴,還有美美的睡上一覺。”澤臨含笑看著她,目光在她耳垂上停留了一會兒。
他自然很有興趣知道,接下來笉羅會怎麼做。
“行,只要稍等片刻,您就能如願以償了。”笉羅此刻的語調仍然相當愉悅,面容卻還是僵硬冷然。
轉身看見連霜月,她冷哼一聲,把他推到一邊。
“縣令大人,容小的再問您一遍,是不是這塊牛皮之內的所有東西,都可以贈與我們呢?”笉羅手中搖晃著牛皮,問他。
縣令嘿嘿笑道:“那是當然,本官也是一言九鼎之人。”
點點頭,笉羅用兩手拉了拉牛皮,覺得彈性還不錯,轉頭向澤臨要了一柄刀刃鋒利的匕首,撂下一句:“小的自己要獨自呆上一會,請各位大人稍安勿躁喲!”
澤臨對荀曄使了個眼神,荀曄走上前與縣令攀談起來。
他自己則抱著銃兒跟著笉羅,偷偷站在她身後,就見她拿著匕首在割破牛皮,這是為什麼?
澤臨不動神色地看著,沒想打斷她,他有的是耐心,片刻他略微張大了眼。
笉羅的刀工著實不錯,只見她將牛皮鋪在一塊平展的地面上,從牛皮的一角開始下刀,順著邊緣順直割下,手腕極其平穩,不見刀鋒左右搖擺,就一刀滑落到底。
一條精細的牛帶似斷非斷地被她割下,根部仍連線在牛皮上。接著,她用了剪裁東西連綴不斷如同剪窗花那般的技巧,將這條牛皮帶子越割越長,從牛皮上垂落,最後重疊成一密密麻麻的摞,細度卻一如最初。
最後笉羅收起了匕首,將被她割出的一根細長的牛皮帶子挽起來,像纏繞繩索似的繞在了胳膊上。
澤臨大致算了算這條牛皮帶子的長度,頓時恍然大悟,禁不住多看了笉羅兩眼,當下眉眼生輝,暗地裡擊節讚歎。
這個女子,真是不同尋常!
接下來澤臨已經明瞭該如何做了,轉身去詢問了縣令這谷內哪裡的宅子內建有溫泉,庭院樓閣一應俱全。幫著笉羅設下了一個精巧的套索。
縣令大人笑呵呵地帶著眾人來到府邸門前,走入圈套還不自知,以為他們的牛皮連一塊草皮都覆蓋不了。
豈料,下一刻他便驚愕地瞪大了眼。
就見笉羅拉起胳膊上的牛皮帶子,順著府邸的外圍鋪扯開來。沒有半柱香的功夫,這根牛皮帶子便將整座府邸圍了起來,最後還剩下一丈有餘。
澤臨滿意地勾起嘴角,說道:“縣令大人,真是多謝了!您不是一言九鼎麼,那請您即刻帶著家眷搬出這座府邸,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來咯!”
鑄鉞縣縣令這個懊悔哦,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得支吾了幾聲道:“這,這這個你們這是耍詐啊!”
“怎麼是耍詐,您又沒說不準割開牛皮啊?” 澤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