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邢飛會突然來這一手。
邢飛準備在他的“幫助”下離開。
突然,胸前一陣劇痛,渾身使不上力。紋身男不是傻子,抓住這個機會回身把邢飛按倒,順勢又給了他幾拳。
“垃圾,讓你再得意。”他邊罵邊在邢飛身上發洩著這幾天的憤怒。
拳頭打在身上,感覺不到痛。有液體從臉上滑下,應該是血吧。
“起來啊,廢物!”
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手裡,如果被他哥知道,一定會被笑話吧。
喉嚨發鹹,無力的乾咳著,最後變成乾嘔。對方似乎是想讓他更狼狽,用腳踩著他的頭,讓他的臉深深陷進泥濘中。
臉上感覺到的冰冷滲進骨頭裡,像針一般刺痛身體。
這時候,天空響起雷聲。雷聲過後,大雨瓢潑而至。
“大哥,下雨了。”
紋身男似乎還沒打夠,但雨越下越大,最後他一腳把邢飛踢到路邊的草叢裡。
白襯衫上染著汙泥,血跡與雨水,連爬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胸口依然很痛,頭也很暈。
意識一點一點的開始模糊,有一種死亡即將降臨的感覺。
陰天,不宜出行。
第七章
不知算不算是被雨救了,因為被雨淋了一個多小時的他,渾身像死人一樣冰冷。腳趾被凍的開始抽筋,讓他不斷在昏迷中痛醒過來。
眼前只有黑暗。
穆希傑在家裡等了很久,不見他回來,便給邢飛的手機打電話,無人接聽。打電話到飯店詢問,結果被告知邢飛早就離開。又等了一會兒,他有些坐不住。外面雷雨交加,別是出了什麼事。
帶著傘出門時已經很晚了,根本看不清道路兩邊的情況。他急了,把情況告訴易森。而邢漠很快也知道了這件事,為此,他和易森還大吵了一架,因為易森覺得邢漠肯定跟這件事有關。
雷雨天打手機本身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但此刻他管不了這麼多。
好在邢飛的手機電量是滿的,穆希傑邊找他邊給他打著電話。當他聽到熟悉的鈴聲響起時,興奮得有種想哭的衝動。
順著鈴聲找到了已被凍僵的邢飛,他不敢相信,這個人像死了一般躺在那,一動不動。
他們將邢飛送到了上次的那家醫院,
一路上穆希傑都黑著臉,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邢飛的臉上都是傷痕和淤青,泥水浸入傷口裡,肯定已經感染了。希望不要留下太明顯的傷疤,但這顯然不可能。
值得慶幸的是大多都是皮外傷,只是看起來嚇人,並沒有生命危險。倒是被雨淋得有肺炎的前兆。此外,醫生還詢問他是否有心臟病史,剛剛檢測出他的心律不齊。
穆希傑慌了,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慌張。他怕從醫生口中得知邢飛得了什麼絕症。
醫生初步判斷,這是由過度勞累引起的,並告訴穆希傑,要病人這段時間內安心休息,保持心情愉悅。
第二天中午,邢飛便醒了。
睜開眼時,只覺得渾身痠痛。他好像聽到了他哥的聲音,聽語氣應該是很不愉快。
“他才剛剛出院,邢漠,如果這件事跟你有哪怕一丁點兒關係,我都饒不了你。”
每次看他們兩個說話,都覺得易森像是變了個人。
“我說過,不是我。”
自己大概是被他們吵醒的吧。
“哥?”他輕聲道。
見他醒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易森第一個對他說:“邢飛,我知道你現在沒力氣說話,你就告訴我,這件事跟這家夥有沒有關係。”他用手指著邢漠,一副要殺了邢漠的表情。
邢飛搖了搖頭,“是我自己的事。”
穆希傑並沒有圍過來,而是彎著腰坐在角落,雙手交叉。
“誰幹的。”邢漠問。
“哥,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
“不行。”他用命令的語氣說。
除了易森,沒有誰敢違揹他的意願。
在聽了邢飛簡單的敘述後,邢漠有些不高興的說:“別再丟刑家的臉。”
竟然被那種人打成這樣,說出去可能別人都不會相信。
既然邢漠知道了,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他向來辦事都是雷厲風行,當場就派手下去抓人,要找到他們並不難,沒過多久,就在一家夜總會把人逮到。
這段時間,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