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若鬚子輕輕嘆了一聲,隨意拿出一柄玉簫,擺擺手道:“你先退下吧,這是我跟慕容天的恩怨。”說話間,玉簫之上已經佈滿了青色光芒,他身形一動,單手將玉簫高高舉起,對著慕容天的頭部狠劈了過去。
慕容天足下生風,輕巧地躲過了這一擊,長槍帶著冷冽的寒冰之力如同長蛇一般對著若鬚子胸膛刺去,所經之處,空間被盡數凍結。
若鬚子好不退避,將玉簫豎握在手中,在身前輕輕一掃,一道彩色的光屏立刻出現,擋住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擊。
慕容天腳步飛速轉動,一道道槍影綿綿不斷地對著若鬚子席捲開來,遠遠望去,他的身體已經與長槍完全融為了一體,彷彿一條巨大的蟒蛇,吞吐著蛇信,對獵物發動著攻擊。
但是,無論慕容天再怎麼努力,若鬚子依舊進退自如,並無潰敗的跡象,看到這種情景,在一旁觀戰的張霖宇和等人稍稍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若鬚子忽然騰空而起,暫且避過慕容天的攻擊,玉簫圍繞著手腕快速旋轉,一圈又一圈的彩色光波擴散而出,慕容天臉色一變,發現自己的長槍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旋即脫手而出,直直地插在一間房屋的頂端。
若鬚子的光波如同綿綿不斷流淌著的江水一般,沒有絲毫停滯,一圈接著一圈的,擴散而開,慕容天抱住了頭,躺在地上不住地打滾,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一旁的張霖宇等人看的瞠目結舌,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為什麼剛才佔盡優勢的慕容天會突然敗得如此徹底。
這時,若鬚子停住了轉動的玉簫,輕輕嘆了口氣,道:“你靈魂上的傷勢,還沒好啊!”
慕容天臉色蒼白,慘然一笑,道:“你留下的傷,哪有那麼容易好的?”
若鬚子手握玉簫,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他用玉簫頂著慕容天的胸口,道:“老友,留個遺願吧,我會努力替你達成的。”
慕容天的臉色突然變得柔和了起來,目光幽幽,望著璀璨的星空,嘴上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道:“再吹一遍,我們當年的那支曲子吧。”
若鬚子輕輕點頭,然後盤膝坐下,將玉簫放在唇間,輕輕吹動,四周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一個曲風婉轉的樂曲響徹大地,那聲音,如泣如訴,如怨如慕,餘音嫋嫋,繚繞天際,既有豪情,又有哀婉。
張霖宇聆聽著這隻樂曲,不由得痴了,在聯想到自己的坎坷經歷,一時間心中感慨頗多。
過了一會兒,這支曲子停了下來,若鬚子輕輕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朝著張霖宇所在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後,慕容天已經沒了氣息,但是,臉上的表情,格外安詳。
“你是如何將他殺死的?”看到若鬚子走來,張霖宇上前問道。
若鬚子面無表情,聲音平靜,道:“當年,我護送老主人逃離玄界的時候,曾經重創過他的了靈魂,我只需再對他的靈魂進行一次攻擊,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張霖宇恍然道:“原來你們交過手!”
若鬚子淡淡點頭,走到了一旁,盤膝坐下,閉目養神,月光輕柔地灑在他的白衣上,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當年的情景。
曾是一起長大的少年,曾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曾在戰場上聯手阻截天妖皇的天使禁軍,曾在月光下把酒言歡,笑談世間風雲,然而,他們卻各為其主,最終走上了對立的道路,當年的誓言,當年的情誼,當年的一幕幕,都在這皎潔的月光中,零碎成了點點光影,消失了
唯一殘留的,是那靈魂中的那處兀自刺痛的傷痕。
張霖宇聽蛇南講述了當年的故事,心中也是一陣沉痛,他再次想起了當年一起玩鬧的那個好友,吳志龍,時光悠悠劃過,帶不走的,卻是那記憶最深處的痛。
此事過後,慕容軒轅自刎而死,慕容家被徹底抹除,幾乎在同一時刻,黑龍帶著華老怪和清華老人血洗了金明星的上官家,在這短短的一個夜裡,金明星的兩大世家慘遭屠戮,不得不讓人感嘆人生無常,天道無常。
滅掉這兩個家族,張霖宇帶人一路殺向他最大的敵人,金旋星的端木家。
同一時間,雲光玄皇的宮殿中,一個黑髮披散,一身紅袍的高大男子站在雲光玄皇坐下,道:“玄皇殿下,金明星的慕容世家以及上官世家,在昨夜被人血洗,據探子回報,兇手極有可能就是三年前脫逃的那個張氏一族的後裔。”
雲光玄皇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道:“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