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課,也請我去參加圖書室的落成儀式。我一一謝絕了,只是每當收到這樣的反饋,心裡總是高興的。
出發前兩天,我躺在床上覆習材料。
這次拍攝的主題是斯威亞政局大亂,逼迫大量的難民湧入了熱帶雨林,原始森林開始以目視可見的速度被破壞,已有的資料已經是觸目驚心,不知道到了那裡又會見到什麼。
看得入神的時候,扔在枕頭邊的手機震動起來,在安靜的夜裡嚇了我一跳。
號碼不算陌生。
我想了想,還是接起來。
我還記得沈欽雋的助理小謝。
“蘇小姐,關於之前沈先生用你的名字買下的單身公寓”
我連聽下去的興趣都沒有,“隨便你們怎麼處置。”
“是有些手續需要您來辦理簽字。還有華山路的民宅”
我想不出那些房子和我還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不想和那個人有任何聯絡,哪怕他突然又做了次好人,想要把房子還給我。
“我馬上就不在國內了。那些事以後再說吧。”
第二天一早老麥親自來為我送機。
一路上他悶頭開車,我們話都很少。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在等一個紅燈的時候,他忽然開口。
我撇嘴,“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打了多少疫苗嗎?我不想白受皮肉之苦。”
“你要跟著大部隊,千萬不要隨便亂走。”他想了想,還是關照我,“我把莫家明的電話給你,在那邊遇到什麼實在搞不定的事,你就找他。”
“莫家明?”我還記得那個清秀的年輕珠寶商。
“他經常跑非洲弄珠寶,算是地頭蛇。”他下來幫我搬行李,又送我到候機大廳。
“嗯?我看到他們都在那裡了。我走啦!”我背上揹包衝他揮手,“我過去了。”
麥臻東過來抱了我一下,臉頰擦過我的頭髮,脖子那裡癢癢的。
因為怕在那裡洗澡不方便,前幾天我就把頭髮剪短了,我輕輕地回抱他,最後聽他說:“白晞,對不起。”
“啊?”
“那個時候你找我要辭職,我應該挽留你。”他低低地說,“這樣就不會有後來的事”
我無聲地苦笑,沈欽雋是早就決定了要接近我,即便我沒去榮威工作,我想結局還是一樣的。
“我真的走了。”我輕鬆地拍他肩膀,“不就一個月嗎?我會隨時傳照片給你,幫你更新《活著》專欄。”
他放開我,用力拍拍我的肩膀,“好,等你的照片。”
飛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