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歌笑道,“我今晚住在鄭總的房間嗎?她不會有潔癖吧?”
“誰說你要住她那裡?”戴辛笑道,“我只是敷衍傭人呢,即使她們幫你收拾出二樓的房間,你不是也要到我的房間麼?而且還要從二樓跑到四樓來。還不如說你住姐姐那,到我這還方便一點。”
秦子歌驚了一下,原來戴辛打的是這個主意。他今晚肯定是想和自己在一起了。她想拒絕,可是卻像剛才在車上一樣無法說出口。如果拒絕了,那自己究竟來幹什麼了呢?參觀?吃飯?可笑。不過好在戴辛沒直白地說要和自己住在一起,那就裝傻充愣,順其自然吧。她想。
見秦子歌沒說話,戴辛笑著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她看了他一眼,紅著臉踱到門邊。
戴辛和鄭曉茹臥室的兩扇門從外觀上看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戴辛那扇門的門把手很有趣,是一個汽車門把手的樣子。
秦子歌興致盎然地端詳了一會,握住了門把手,輕輕拉了一下,門象車門一樣被拉開了。
戴辛一揚眉毛,笑道:“很多人到我家開我這道門時,都是像開傳統門那樣下壓把手。知道麼?你是第一個輕鬆拉開我房門的人。”
秦子歌笑了笑,走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碩大的臥室,弧形的落地窗戶前擺放著一張碩大的床,兩邊的牆上和戴辛的辦公室佈置幾乎相同,滿滿地擺放著汽車模型以及一些獎盃。
秦子歌好奇地走到牆邊,看了看那些獎盃,轉身問道:“這都是你的獎盃嗎?”
戴辛忙走上前說:“對,都是我的改裝車參展或汽車特技賽的獎盃。”
“哦,這麼多?”秦子歌拿起一座看了看說,“很不容易呢。”輕輕放下後,她又拿起了一座。突然,她的手不動了,她整個人都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在她目光所及的地方,有一個信封,在信封開口的地方,能看得到一片又一片的葉子標本。
“這,這是”秦子歌一把拿起,激動不已,信封連同拿信封的手都在顫抖。
“你怎麼會有這個?”她問。
“哦?”戴辛一愣。
“快說呀,你怎麼會有這個?”秦子歌催問道。
“這,這是我為你”戴辛囁嚅道。
“這是那個嗎?”秦子歌撥動樹葉道,“這裡有多少片葉子,你說呀!”
戴辛撓了撓腦袋,“嗯我也應該有一百”
“是一百一十一片,對嗎?”秦子歌打斷了他。
“哦,對,是一百一十一片。”戴辛點點頭,笑道。
“可是,當年我把葉子給吳楠了呀,怎麼會在你這兒?快說呀,怎麼在你這兒?”秦子歌急得快流淚了。
“是是他給我的。”戴辛想了想,說。
“怎麼可能?”秦子歌大聲道,“那是我送給他的禮物,他怎麼會給你呢?他送給我的汽車模型我都一直留到現在呢。本以為上初中後我們還會在一個學校,可是可是”說到這,她的眼圈紅了。
“子子歌,別激動”戴辛勸道。
秦子歌卻哽咽了,將信封抱在胸前說:“其實我也知道,他是個借讀生,他不可能和我上到同一所初中的,可是他為什麼再也不聯絡我了呢?我給他留過聯絡方式的呀。”
戴辛沉吟了一下,突然說:“子歌,我一直想和你說實話,其實那個模型是我託吳楠轉交給你的。”
“什麼?”秦子歌猛然一驚,停止了抽泣,“你?”
“對,是我,”戴辛肯定道,“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隨著第一批桑塔納下線而同時上市的第一代模型,也是我的第一款汽車模型。”
“那送模型的人,其實是你?”秦子歌忽閃著眼睛說,“也就是說,向我表達好感的人,也是”
“也是我。”戴辛點點頭,說,“其實我也是借讀生,只不過不是和你同一個班,你可能對我沒有印象了。可我卻和吳楠是同一所學校轉來的,我請他幫我送汽車模型給你,他也把你送的葉子帶回給我,可沒想到的是,他卻把我這個人給忽略了,只是自顧自地去玩味少年時的懵懂情感,並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後來我和他談了一次嗯,確切的說,我動了手,他也意識了到事情的嚴重姓,所以畢業後,就不再和你來往了,而我在這次打擊下也喪失了結識你的勇氣,所以”
秦子歌瞪大了眼睛,仔細聆聽著這種只有在小說中才能出現的情節。
“不過好在上天讓我再度找到了你。”戴辛握住了她的手,說,“當我第一次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