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爬上床,將被子裹在身上,剛才被戴辛環抱的溫暖感再度襲來。她扭頭拿起戴辛剛剛翻看過的汽車模型,不知什麼時候,模型裡被放入了兩片楊樹葉子,葉柄向上,葉尖向下,像一對心形。她將模型抱進被子裡,抱在了自己的胸前。雖然汽車模型是鐵皮構造,可是,是錯覺嗎?上面似乎還有戴辛的餘溫,使她覺得不那麼冷了。
暖和過來的秦子歌拿起了手機,想給戴辛發一條簡訊,她知道他沒有開車來,她也留意到他的穿著不是很保暖。在這充滿寒意的秋夜裡,他會不會也覺得冷呢?可是如果他一樣思念著自己,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又覺得很溫暖呢?於是她編輯了“冷嗎?”兩個字,然後在手機通訊錄裡尋找起戴辛的名字來。
一個個名字滾動過眼前的時候,秦子歌突然質問起自己:你這是怎麼了?已經開始關心戴辛了嗎?難道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已經超出自我控制的範圍了嗎?因為什麼?這幾天來不是一直對他懷恨在心嗎?不是一直在做辭職打算嗎?難道只因今天他袒露了心跡,就這麼容易就被打動了?那只是空口無憑啊。事實呢?那些女人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呢?秦子歌啊秦子歌,你愛上他了嗎?愛他的什麼呢?錢?地位?還是愛上了他的花言巧語?你未免太沒有定力了吧?
不過做著自我訓斥的秦子歌卻並不甘心,像一個處於反叛期的少年一樣,按住了翻動鍵子的手指一直沒有鬆開。通訊錄滾動到了最後一個人名,又重頭開始。無論出於什麼目的,自打上班以來,戴辛都很關心自己,現在,自己關心對方一次,是不是也算禮尚往來呢?她勉強找好了一個藉口,決定還是發這條簡訊。
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像犯了個天大的錯誤,紅了臉,刻意加快了操作速度,將簡訊發了出去,隨後立刻將臉蒙在被子裡。屋子裡很靜,被子裡更靜,不但靜,而且燥熱,她能感受到臉在發燙,能聽到怦怦的心跳聲,她幻想著戴辛接到簡訊時的表情,輕咬著嘴唇,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