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靠著牆平復了一陣,才來到旁邊的1701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沒有應聲。
秦子歌又敲了敲,將耳朵貼在門上,裡面很靜。她撇了撇嘴,轉身向1729走去。
走到電梯附近,她遇到了戴辛。
戴辛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手上的檔案,說:“喂,子歌!來我辦公室一趟。”腳步卻未停。
討厭,害自己來來回回走冤枉路。秦子歌對著戴辛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卻發現前臺女孩正望著她笑。她尷尬不已,回報以微笑,緊走幾步跟上了戴辛。
進到辦公室,戴辛將檔案放在桌上,對秦子歌說:“坐。”相對剛才鄭曉茹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使秦子歌放鬆了很多。她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料沙發太軟,她的身體一下子陷了進去。戴辛抱著肩膀看著她,笑了起來。秦子歌瞪了對方一眼,費了好大勁才調整好坐姿。
“很高興你能來上班。”戴辛將極力壓制笑容,將屁股靠在桌子上,說。
怎麼這個公司的高層都一個毛病?都願意拿桌子當椅子,以凸顯他們屁股的高貴嗎?秦子歌瞥了一眼,想。
“原以為你不會來的。”戴辛又說。
前一句話秦子歌還很受用,可後一句卻很刺耳。
“怎麼?你後悔僱傭我了?”
“哦,不,不。我沒那個意思”戴辛忙否定。
“那你什麼意思?”秦子歌搶白道。
“我今天找你來的意思是,你不覺得週六我們少談了什麼麼?”戴辛說。
怎麼會不知道呢?“當然,待遇問題。”秦子歌毫不掩飾。
“我承認是我疏忽了。”戴辛致歉道,“現在我們把這個問題的答案補上吧。”
雖然秦子歌內心因為這個問題敲打了許久,雖然此刻對方主動談及,雖然不知為何,秦子歌一看戴辛就氣不順,雖然她調整過自己為人處事的底線,可是當對方知錯讓步時,多年養成的性格還是讓她放棄了步步緊逼。她又恢復了溫和的常態,點了點頭。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既然沒談待遇,為什麼你會心甘情願來上班呢?”戴辛又笑問道。
秦子歌又生起氣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在高高在上地奚落自己嗎?
“別,你別生氣,我開玩笑的。”戴辛自知過分,忙說。隨後走到辦公桌後坐下,又說:“但是,我真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十萬個為什麼啊?”秦子歌也不失時機諷刺道。
戴辛並沒在意,說:“這個問題是我早就想問的。記得吧?面試那天,我的第二個問題”
“天哪”秦子歌拍了一下額頭,“我服你了,你問吧。”
戴辛笑笑,說:“那天在酒吧裡,你說‘世紀之交’的老總摸你的手,這件事,我想確認一下。”
秦子歌早料到是這個問題,因為她和戴辛相識只因兩件事,一是她罵李總時被戴辛誤會,二是她喝醉了將李總對自己的揩油誤說成了戴辛。雖然眼前這個男人有時令人討厭,但這兩件事的確都是自己做得不對,無意中傷害了對方。
見秦子歌沉默不語,戴辛笑道:“我和公司張總本來約客戶在酒吧談生意,明明怡情小酌即可滿意而歸,不過你那麼大聲音嚷嚷說世紀之交老總是色狼,人家還以為我人品有問題呢。後來又解釋又道歉又安排客戶全套消費,多花了招待費不說,人家根本就不和我談了。張總一個人陪了一晚上又加一白天,差點累抽過去。這不,在家補覺兩天了,今天還沒來上班呢”
“撲哧!”秦子歌忍不住笑了出來,忙捂住嘴,只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
“所以你務必要解釋一下呀,我也好和客戶解釋。”戴辛又說。
早晚都要澄清的,還是解釋清楚為好。秦子歌想,強忍住笑,清了清嗓子,說:“首先說聲對不起,這其中的確有誤會。說來話長,就在來世紀之交面試之前,我去另一家公司面試,那家公司的老總對我動手動腳,之後也總打騷擾電話,那天中午我是在電話裡罵他,正巧被你趕上那天晚上我本意是想說那家公司的老總,可兩家公司連續面試,我又喝了酒,所以搞混了”
“看似說得通,”戴辛說,“不過如何證明呢?”
秦子歌眨了眨眼,看了看這個死心眼兒的男人,想了想說:“手機上有來電顯示,不信你看”說著,主動掏出手機遞了過去。只要能將事情解釋清就好。她想。
戴辛翻看著手機,突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