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員接到仁愛醫院的通報,上面的關鍵字寫的症狀與沙林毒氣中毒症狀十分吻合,一邊告知醫院對中毒人員進行妥善處理,一邊將情況通報警方。
文沫穿著厚重的防化服站在急診室裡,明明被捂出一身汗的她覺得四肢發涼。三十多平米的急診室內,有死者12名。急救車上一位病人,急救車周圍五位醫生,急救車通往急診室大門短短三米的路上五位醫生,急診室門內側坐著的一位看起來50多歲的女人,她右手中還拿著密封容器瓶,最詭異的是,她的嘴角分明帶著笑意。看來她就應該是劉皚見到的那位奶奶了。
白春玲的身份很容易查清,就衝著急診室門內把手上的鎖上有她的指紋,她明明可以逃出去,卻坐在離門最近的位置死在了急診室裡,便能知道她肯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她跟趙友建不一樣,不會是為了錢送了自己的命,那麼就只剩下有仇這一種可能了。
警方將白春玲的照片出示給醫護人員,很快有人叫出了她的名字,警方也知道了發生在白春玲身上的故事。醫院是對是錯文沫沒有資格評判,單看死在急診床上的那名病人,白春玲絕對不值得人同情,她在傷害別人的時候為什麼不想想,那個病人,也是別人的兒子丈夫,現在卻無辜枉死,她白春玲與這些醫生的本質區別是她帶著主觀故意。
中午11點,原本要開放的地鐵站由五個改為兩個,預計要進行剪彩儀式的地鐵站也由三潭路改成了起點清寧路。警方布控完畢,由警察帶著警犬守在各檢測入口處,地鐵站內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準備好了阿托品、肥皂水等消毒解毒的物品,堅決要在買合木提露面的第一時間將其抓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11點55分,剪彩儀式正式開始,安全起見,除了市裡各位領導,連觀眾都是由警方和軍隊化裝扮演的,沒讓普通市民涉險。
短短十五分鐘,剪彩儀式結束,參加儀式的領導和觀眾都坐上了地鐵,地鐵緩緩開動,離開了清寧路,一直向著下一個開放出口三潭路駛去。
買合木提隱藏在人群中,他知道自己現在絕不是動手的好機會,原本他的預定目標是廣場站,這裡人流巨大,四處開闊,警方想要布控難度很大,但是沒想到廣場站一直沒有開放,買合木提知道自己企圖擾亂警方視線做的兩個小動作都露餡了,自己真正的目標已經暴露,他沒有機會了。
雖然買合木提一時間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沒算計到,讓警方有了察覺,但是沒關係,他買合木提別的沒有,時間有的是,這次不行,他只會耐心等待下一次機會,絕不會頭腦發昏衝出去送死的。於是他壓了壓帽沿,跟隨著人流遠遠地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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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陰謀
地鐵從剪綵到正式通車,警方一根弦崩得緊緊地,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人困馬乏,文沫不得不承認這一次警方與買合木提的交鋒又一次以警方的失敗而告終了。買合木提仍然像條毒蛇一樣潛藏在暗處,伺機狠狠咬一口。
文沫不由地心情有些沉重,買合木提手中還剩下最後一罐沙林毒氣,以他絕不能容忍失敗的性子來看,他沒有達到目的,是絕不會收手的,這一次警方擺出這麼大陣仗雖然一時震攝住了他,但是卻也會讓他隱藏得更深更難找到。兩次襲擊事件的受害者有半數都躺在冷冰的停屍間裡,罪魁禍首卻仍然逍遙法外。
水滴入海,片葉歸林,買合木提很好地融入了他周圍的環境,多年的漂泊生涯教會了他偽裝,那對著人微笑時真誠的臉欺騙了很多人,今天,再次成為他無往不利的武器。
劉婷婷聽到門鈴響時正在廚房洗菜,做為一名經常網購的資深宅女,每天至少能收到一份快件的她問都沒問便直接開啟了房門。
門外的人她不認識,而且手裡也沒拿著任何包裹,劉婷婷疑惑地問道:“請問你找誰?”
那人微微一笑,看起來憨厚老實,“你好,請問是劉煥雲大哥是住這嗎?”
劉煥雲是劉婷婷的父親,自從五年前劉婷婷的母親因病去世後,劉婷婷就把父親劉煥雲接到她家裡來就近照顧。劉煥雲老家本來是g市的,劉婷婷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在這有認識的朋友啊?
“你是什麼人?找劉煥雲什麼事?”劉婷婷心下警惕。便多問了幾句。
那人還是溫和地笑:“呵呵,你是他女兒婷婷吧?劉大哥跟我說過你,聽說你還是位大作家,大才女呢,呵呵,我是他單位的同事,他今天在家嗎?”
“哦,原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