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的一笑,伸手責備地指了指他:“老闆當成你這個樣子,可不對哦”
“有意思麼?”淡如水、寒如冰的質問聲發出後,她立馬呆愣住了。
抬起頭,他那憂鬱而深邃的雙眸直視著曾經另自己沉醉傾心,心隨爾動的女孩。
而今,在這一刻,他在也無法找到昔日的那份心跳,留下的
只有永生無法磨滅的殘痛感。
“你走吧,好麼?”
“趁我還沒有發火前,你趕快消失吧,好不好?!”
“就當我求求你了”
望著他那痛苦又哀求的神情,她不解,自己到底有何種“厲害”,竟能逼的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求著自己走?
到底自己曾經幹了多少傷害他的事情,才會令他見到自己都有一種“恐慌”?
也許是自己太自私,真的太自私。
一味的索取自己的快樂,卻從不考慮他人的痛苦
漸漸地,收起那副勉強裝出的皮囊,寒憶兒雙眸侵含著晶瑩剔透的淚痕,乾乾笑了兩聲:“呵呵對不起”緩緩站起身,雙手死死抓著手中的皮包:“我走就是了,以後也不會在打擾你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說罷,她疾步轉過了身,背對著林雨澤
淚水
再也忍不住的飛流直下,迷糊了她的雙眸,侵蝕了她那顆炙熱的心
然而,痛的不止是她一人,還有他
還有那曾經視她為摯愛的林雨澤啊!
依靠在床頭,他那死死抓著床邊菱角的雙手早已慢慢滲透了鮮血。
她可知,當他說出驅趕她的話語時,是下了何種決心?又是做了多大的掙扎?
長痛不如短痛,若非雙手的痛來麻痺自己的心,只怕林雨澤會忍不住叫她留下,可一旦這樣,那痛苦的深淵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砰”的一聲,房門廖閉。
林雨澤目光快速移動到了房門口,他知道
從這刻起,自己與她,則會淪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身體無力的癱躺在雪白的床塌上,自言自語問著:“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他不解,不明白,何時起,他們三個人本來呈三角形的關係卻改變了形狀。
“從拉斯維加斯回來麼?呵”無奈搖了搖頭,緩緩閉上了雙眸:“初見驚豔,再見依然”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情生情死,乃情之至。”
“有情不必終老,暗香浮動恰好,無情未必就是決絕”
當他再度睜開雙眸的那刻,酸澀的淚水已慢慢瀰漫了眼眶:“憶兒,我只要你記著”
“初見時,彼此的微笑就好”
或許,納蘭容若的詩句最能解析林雨澤現今的心情了吧?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淚水劃過眼角,側目窗外,才發現,今夜的月兒竟比他的心還要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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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身體貼著冰冷的牆壁,當寒憶兒跨出病房的那刻,早已因湧出的淚水,無法辨別前行的方向了。
“寒小姐”原本在外等待好訊息的林雨夕,見到這一景象簡直看傻了眼,根本不知道病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嗚嗯”透過指縫,仍能傳出她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身體順著牆壁慢慢滑落,寒憶兒瘦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不停宣洩著她那傷感的呢喃
*
“對不起,寒小姐,我並不知道你和我哥哥發生了這麼多事。”
待寒憶兒哭泣了許久後,在林雨夕的攙扶下,他們一同來到了醫院的咖啡廳內。
將一切事情敘給林雨夕,他只能道歉並保持沉默了
擦抹了下未乾的淚痕,她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如今已哭成了核桃形了。
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副笑容:“沒事,我並沒有後悔來看雨澤,只是,沒有幫到你,實在抱歉”
“不,寒小姐你別這樣說,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畢竟你沒有義務為我哥哥做什麼。”
“不是的,他是我的朋友,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激動的抬起頭,反駁著林雨夕的話,片刻,她傷感一嘆:“儘管,我們現在已成了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