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寬容,最後一句,卻又彷彿看著他帶著笑,膩寵目光掠過,當年每每我在他作畫之時,被他的
容貌所驚,情不自禁的偷吻,或是摟抱他的腰,在他的無奈中,就是壞壞的一句,情不自禁,可否原諒。
澐逸,早已將一切看透,平靜而安寧的等待著死亡。
他的信,寫出了他隱藏這麼多年的心思,卻看不到半分的埋怨,有的只是對我難以割捨的依戀。
月冷霜華,雪落無痕。
質本潔來還潔去,不留一絲入泥沼。
在那最後的幾天,他一定是非常非常想我的,可是他不能說。
上官楚燁,是穆澐逸心頭最深的秘密。
我不能想象,如果沒有月棲,澐逸會不會把一切都帶進棺材,成為永遠無人知曉的疑問。
他不需要我知道,因為他這麼做是因為愛我,與我無關。
“澐逸殘破之身,早已厭倦紅塵俗世,苟延殘喘不過是折磨,若能離去已是最好的解脫;國師臨月棲,外表孤傲冷淡
,內心卻單純高潔,唯有他會一心對楚燁,不離不棄,若能與其終老,楚燁之福!只可惜,其人太過良善,只怕澐逸之信很快
就要入楚燁之手,若楚燁仍念澐逸舊情,懇請答應澐逸最後的要求,不要進宮祭拜於我,不要在朝中久留,若無法忘情於澐逸
,每年祭日備薄酒三杯,澐逸與卿共飲,其他時日不準傷懷。若有來生,澐逸願求一康健之身長伴卿身側,補今生不能攜手之
恨,願卿一世珍重,願卿笑眉長開,願卿孫女滿堂,願卿一生平安。”
“澐逸”
我的聲音撕破夜空,如野獸傷重的嘶吼,“為什麼不等我,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雪,更大了,打在我的臉上,融化了,化為熱流劃過臉龐。
月棲緊緊的摟著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的他,只是跪在雪地中,抱著我,任我嘶吼,任我在傷痛中將頭埋進他的胸膛
。
我抬起頭,看著月棲,“為什麼?為什麼皇宮這麼多御醫妙藥,都沒有人能救澐逸?他只是身子弱,為什麼不好好的
調養他?”
他抱著我,手指理著我的髮絲,“鳳後他,他的身體裡有藥物沉積,御醫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什麼?
“什麼藥?”我的眼睛幾乎要噴火了,雙手捏著月棲的肩。
深宮內院,澐逸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症狀,這和慢性中毒有什麼差別?
他眉頭一皺,卻沒有喊出聲,“我不懂藥,也不能詢問過多,從御醫那套來的一些話語中,依稀聽到是藥中含有‘寒
魄冰晶’這樣的東西,而且是長期的服用,造成藥物反噬。”
“‘寒魄冰晶’?”我忽然瞪大了眼,呆若木雞,“居然是這個,他居然吃這個”
長期服用,除了澐逸自己,誰也做不到在御醫和眾多伺人先行嘗藥中吃到這樣的東西。
“你知道這個東西?”月棲的神色中也有一絲緊張。
我茫然的點著頭,“知道,這東西是治療熱毒的,常用於□的解藥。”
“□的解藥?”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是,因為它的作用,根本就是抑制□,讓自己的生理沒有半分反應。”
澐逸,你至死都不肯告訴我,你根本就是在為我守節。
你偷偷的服藥,只是為了不伺候皇姐。
你的身子,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