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燁,你的腳筋斷了一根,從此你就是瘸子了,哦不對,我還要挑斷你另外一根,再挑斷你的手筋,打斷你的龍骨,怎麼樣?”
我咧著嘴,不改笑容,在她靠近時極其認真一字一句的說著,“華傾風,我真的很懷疑,你媽媽是你爸爸的親姐姐,你爺爺是你奶奶的舅舅!”
“唰!”寒光落下,我的腿不受控制的一顫,然後軟軟的扭曲著,雨水沖刷著我的傷口,雪白的肉翻開,猶如嬰兒的小嘴,看到裡面森森的白骨。
我的身體,被她再次踢翻,她的腳踩上我的胸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一直看你這張臉很不順眼,這靠這樣一張臉,就能騙的別人死心塌地,為你擋劍?我現在,就要毀了你的臉。”
我嗤笑,“別說你看不順眼,我自己都看不順眼,隨便毀,女人要漂亮的臉幹什麼?”
她的鞋底,踩著我的手,我看到手指處的傷口被泡在泥水中,手指處的傷口深的全能看見白骨。
手指的筋,應該早就斷了吧,不過換來了鏡池的完整,我該笑了。
另外一隻手指,緩慢的伸著,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挪動,靠上鏡池,貼上他纖細的手指,想要握,卻再也不能。
劍光一閃,她的劍,直直的穿入我的手背,穿透掌心將我的手訂在地上。
還好,沒有傷到鏡池。
我望著那沉睡的容顏,痴痴的望著,雨水中,玫瑰依然那麼豔麗,那麼驕傲
低下頭,我想親吻他的臉。
頭腦一陣暈眩,眼前發黑。
是失血過多了吧,鏡池,我不想昏過去,我還想多看看你的臉,你真的很美,很美!
好囉嗦的柳夢楓
沒有了感覺,我根本不在乎華傾風是不是把我劃成了個下鍋的魷魚,千刀萬剮的,我只想能貼著鏡池,能抱著他,就是現在最大的滿足了。
劍鋒,貼上我的臉,緩慢的移動著,到了我的眼瞼下,“你再看兩眼吧,不然以後看不到了。”
寒意,從那深沉的劍脊上透出,暗紅色的血跡凝結成斑駁,結在血槽中,有我的,也有鏡池的。
“你真囉嗦。”我懶得抬頭,凝望著如花的容顏,看他沉睡,心境,沉落
劍光閃,心如靜湖。
“轟”巨大的爆炸聲揚起沖天的塵浪,我只感覺到身下的大地一陣抖動,旋即瀰漫起白色的煙霧,凝聚成團,濃濃的籠罩著院子。
我聽到華傾風一聲重哼,人體落地的聲音隨即響起,驚訝中,一隻手圈上我的腰,妖魅的熟悉香氣中,長長的嘆息在耳邊迴盪。
是夜,真他媽來的及時,在我沒被切成菊花魚卷前。
“鏡池”費力的擠出兩個字,我將身體全部的靠在他的胸口,瞬間陷入昏迷中。
這一次,救我一條命,他收費多少?
昏迷,只是身體突然放鬆後扛不住突然襲來失血過多的疲累,當夜的身體一落,踏上地面的時候,我就睜開了眼睛。
剛剛睜開眼,我立即四下搜尋著,“鏡池,鏡池”
肩頭,被一隻手按著,我這才發現,我的背心一直有股暖暖的真氣在流動,紫色的玫瑰,正沉睡在我的膝頭,衣衫飄動著,輕拍著我的腿。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從來沒見過,化不掉,解不了,也驅不出來。”夜的聲音,第一次讓我聽到這麼多無奈,“還有你的筋脈”
“斷了就斷了,廢人一個,是不是?”這時候,我竟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瀾,痴痴望著鏡池,“夜,你給我一劍,讓我死了算了。”
背後的真氣突然猛烈的湧入,讓我一時有些不適應,“不準,你別妄想了,如果你怕筋脈斷了從此廢了,我現在帶你回‘御風’,讓吳飛星給你治,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苦笑著,想要抬手卻怎麼也控制不了,他似乎發現了,抓著我的手,輕輕的放在鏡池的臉頰邊。
手上,已經完全失去了觸感,可我卻柔柔的笑了,似乎感覺到了鏡池那細膩的肌膚,“我不是害怕自己廢了想死,而是我答應了鏡池,這一生再也不拋棄他,我上官楚燁,一生誰也不欠,唯獨欠了他,黃泉路上如果沒有我,他會很寂寞的。”
“誰說你不欠?”失去了從容,夜的聲音不再瀟灑不羈,“你家裡還有一堆望眼欲穿的愛人,難道你想他們陪葬?你還答應了與我隱居‘寒雪峰’,你還欠了我的。”
他的話,讓我沉默無言。
我死了,子衿怎麼辦,流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