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不想要聽到的答案。
有氣無力的看了她一眼,仰首狠狠的灌下杯子裡的酒,痛苦的閉上眼睛,沒有說話的力氣。
“你是不是想問我關於神族如何續命的事?”她笑著將臉伸到我的面前,“續人界男子的命,想和你的愛人相守百年,對不對?”
我沒好氣的開口,“是又如何?”
她知道又怎麼樣?能改變嗎?
酒壺遞到我的面前,斟滿了我杯子裡的酒,“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呢?你是不是現在有精神陪我喝酒了?”
“你有?”我的眼睛瞬間亮了,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連眨眼都忘記了。
才不過幾個呼吸,我心頭燃燒起的火焰又撲的一下熄滅了,連笑都笑不出來,“你別逗我了,有希望又失望,很難受的。”
“他是被人害死的,不是壽元已盡,如果他還活著,我也不會如此寂寞了。”她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神族當然有辦法延續人界男子的性命,還能讓你們同生共死,你想不想知道?”
“當然!”我的身體猛的坐直,眼神中盡是諂媚的光,“我的好師傅,我的好姨娘,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她哼笑著,眼神中盡是逗弄之色,“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我滿口答應,“別說是兩個,兩百個也應了,快說,快說。”
她拎著酒壺,就著壺口狠狠的喝了兩大口,這才舒暢的吐出一口氣,對我伸出手,“第一個,把那塊瑪瑙玉飾給我看下。”
我身體一震,張著嘴巴說不出話。
就這麼一出神間,她的手指飛快的抹過我的袖子,還不及反應,她的手中已然多了一個紅彤彤的東西,正是我今日藏著掖著的那塊玉佩。
“第二件事,將你身邊那叫臨月棲的男子來歷告訴我。”她的目光中沒有半絲玩笑的意思,認真中帶著嚴肅,“別告訴我你感覺不出他身上的神族氣息,糊弄我說是什麼人界的男子,我要知道他的身世。”
瞞,是瞞不過去了,除了老實的交代,我沒有其他辦法了。
“他,他是人界普通農戶家養大的孩子,被賣入‘千機堂’成為他們的工具,雖然貴為‘雲夢’國師,一生卻是無依無靠,飄零可憐,甚至從小就被燻壞了眼睛,只為了讓他更象是戰場上的孤兒。”我期期艾艾的,半天不肯說重點,“除了我,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他將所有的愛給了我,我不能讓他傷心。”
任靈羽一直默默的聽我說著,在我停頓時眼神一閃,“繼續”
我一咬牙,索性和盤托出,“我愛他,也說過要永遠疼惜他一生一世,之後我才從那農戶手中拿到了這個玉飾,但是在我心中,他的身份永遠都只是我的丈夫,而不是,而不是”別開臉,聲音堅定,“不是我的弟弟。”
“弟弟?”任靈羽低頭看著手中的瑪瑙玉飾,“你怎麼知道你娘有這個的?”
“我”
還沒說出口,她已經搖搖頭,“神族族長,要娶自己的弟弟為夫,這如果被神族長老知道了,你會是什麼下場?有悖倫常,大逆不道,你這麼辛苦才拿到‘血印符’,轉眼就想拋棄自己的地位?”
她的話,字字如針紮在我的心口。
為了娘,為了爹,為了自己,艱難的走到今天,很可能就被我這一次的堅持而毀掉,可是
“姨娘,我只求您不要說出去,月棲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要你我瞞住,他就能擁有一世的快樂,神族長老那,只要您不說,他們就不會往我娘頭上猜。”我拉拽著她的袖子,一直苦笑。
任靈羽的頭一直低垂著,看著手中的瑪瑙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進去我的話,直到我的手拉拽上她的袖子,聽到了她的喃喃低語,“他原來過的這麼苦,一直在‘雲夢’我卻未曾見過他,是命運作弄嗎?”
“姨娘你說什麼?”她的表情又象是今日在山中初見月棲時那種失魂落魄,連我的話也沒理。
“他今年是不是二十五歲?”任靈羽長嘆一聲,在我驚訝的眼神中似乎讀懂了什麼,配飾伸到我的眼前,“這玉本有一對,分別賜給了一雙孿生姐妹,姐姐的是右爪在前,而妹妹的是左爪在前,姐姐的配飾成了神族族長的標誌,而妹妹的配飾則送給了她的愛人,二十五年前神族糟變,妹妹的丈夫急急的趕回神族,卻為奸人所害,那個剛剛出身不過一月有餘的孩子卻不知他託付給了誰,從此流落人間。”
“那月棲”心頭,似乎猜到了什麼。
她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