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的壞笑在他身後飄蕩,“沒有的話,那麼今天給你個紀念。”
他不住的跳躍著,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我,腳下更是慌不擇路,橋頭、假山、湖邊的大石都被踩了個遍,他的腳步是慌慌張張,身法是彆彆扭扭,我就象是追著老鼠的貓,逗弄的不亦樂乎。
眼見著他又踏上了一塊小小的石頭,那石頭倚在湖邊,平日裡根本沒有人踩,早已經附上了一層薄薄的青苔。
他踩上的瞬間,青苔被滑開,整個明黃色的人影在驚叫聲中朝水中落下,猶如陽光的金色華麗。
他身後的我眼明手快,手臂一撈,那個滿面驚慌的人已經被我撈入懷抱,馨香滿懷中,他櫻花瓣似的唇就在我眼前,身子緊緊的貼著我,親密的沒有半點縫隙。
彷彿有風吹動,吹起了他的衣衫,也吹起了我的衣衫,兩人的衣袖袍子交纏在了一起,竟然將我們緊緊的裹在一起。
今日之後,我還能這般隨意的擁抱他嗎?
那個瞪著大眼睛想要嫁給我的純真少年,如今他的心中,已有了太多不能告訴我的秘密。
忍不住的地下頭,緩緩的,噙住那粉嫩嫩的唇瓣,在心頭所有的思想還來不及阻止前,我輕柔的貼上了上去,挑開了他的唇,
誰是‘安平公主’?
櫻花瓣在口中綻放,帶著初放的青澀,帶著純潔的氣息,迎合著我的索取,顫抖著開放屬於他的清香。
一雙手,慢慢的抬起,飄忽的落在我的腰間,虛虛的環抱著,幾次觸碰後,終於狠狠的抱了上來。
可是就在抱上的瞬間,他的身體猛的一震,改抱為推,將我推開遠遠的,自己也跌坐在地,狼狽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我的身後,忽然一言不發站了起來,眼光閃爍著的低下頭,轉身飛步而去。
唇上餘溫還在,人已經跌跌撞撞的走遠,連頭也不敢回一下,早沒有了身為帝王應該有的高貴,最後一抹殘留的眼神中,還有驚慌被我捕捉到。
我沒有追,因為無從追起。
我親了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
我親了一個自己看著長大,最信任自己的人。
我親了一個希望我幫他順利娶到民間女子為妻的男人。
依賴,信任,倚靠,這是他一直讓我覺得是自己必須給他的感覺,可是這一下的衝動,似乎將我們之間這麼多年墨守的平衡全部打亂。
我不該的
身後有人靠近,順風而來的是媚香,我沒有回頭,而是垂頭嘆息,“我似乎把事情弄的更糟了,把他嚇跑了。”
“你確定是被你嚇跑的,而不是我嗎?”身後的聲音輕鬆中帶著笑意,“我似乎出現的時機不太對。”
“你?”我回頭,望進幽颺清沉幽靜的雙瞳中,“你覺得他是因為被師傅看到師傅的妻子親他而無顏以對?”
青衫飄渺如雲,他淺笑微揚如風,“難道不是嗎?”
“應該不是。”我搖搖頭,“與被師傅看到自己和他人親吻比起來,被尊敬的人非禮而不知所措這個似乎更值得信服。”
幽颺沒有與我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辯下去,而是扯開他沉靜的笑容,“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那個人是你,至少我放心。”
是我?
他什麼時候大方如此?大方到自己的愛人都能相贈?
他伸手挽上我,狐狸眼角微微眯了起來,光芒閃過,“不要說我大方,只是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心,當年第一次見到你時,他就說過讓你買了他,對不對?”
那麼多年前的事,我都快遺忘了,幽颺竟然還記得?
不自在的挪開眼神,我呵呵乾笑,“是嗎?我不記得了。”
我驚愕的眼神出賣了我的心思,在對視間已被幽颺收入眼中,他嘴角勾起,彷彿是拋了個媚眼給我,引的心頭水波漣漪飄蕩,“‘藍清山’中,他對你說過要和我同嫁一妻,你難道也不記得了嗎?”
“我”嘆息著,沉默。
我如果說我不記得,騙得過幽颺嗎?
“我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也不瞭解她,但是我瞭解你。”他緊握著我的手,“你一直不表露對他的喜歡,我不會勉強你,但是剛才”
苦笑,訕笑,傻笑,還有什麼能遮掩的嗎?
我反正是笑不出來了,幽颺那沒有說完的話,應該是,剛才既然你已經情不自禁,為何不娶了流星?
可是幽颺忘記了,那個人已經不是當年純真的孩童,也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他已有了自己深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