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冷凝被壓制的殺意,瞪著我,瞪著錦淵。
錦淵的眼睛,閃爍著乞求的光芒,在對上我的平靜後,慢慢的低下頭,咬著自己的唇。
選擇跟她走的人是你,死死拉著我的人還是你。
錦淵啊,你那顆單純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你以為我和任綺羅可以同時屬於你嗎?
袁筱熙的手輕輕拍上錦淵的背,“公子,您這是”
手臂揮了下,他重重的甩開袁筱熙的手,強大的力量甚至讓沒有思想準備的袁筱熙倒退了兩步,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他這突然的動作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不明白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任靈羽一聲輕咳,“公子,您有什麼事能不能好好的說?任霓裳是我們的少主,您”
“呼!”又是一道掌風劈出,任靈羽飛快的閃躲著,算她躲的快,掌風劈上她剛才站處身後的石椅,齏粉碎開,震的人一頭一臉石粉。
似乎在責怪著任靈羽的動作,錦淵低吼著,拳掌中勁風烈烈,朝著任靈羽打了過去,任靈羽不明所以不敢還手只能躲閃著。
就是眨眼的功夫,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錦淵的掌風拳影,地上爆出一個個的深坑,不斷的炸開泥土石塊,眨眼間神族長老的議事之地頓時變的滿地狼藉。
錦淵瘋了嗎?
我猛跳而起,一手深入那個狂亂的勁風中捏上他的脈門,一手摟上他的腰身,“錦淵,錦淵你幹什麼?”
瘋狂的人影忽然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我出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猛的抓住我的胳膊,用力的抱住,抱住
這一下,任綺羅徹底怒了,一拳擂上身邊的石椅,爆裂聲中大吼叫著,“小金魚,你給我回來。”
他身體一震,慢慢放開了我的身體,一步一蹭的朝著任綺羅的方向走去,不斷的回頭,留戀的望著我。
“你再看她一眼,就永遠不要回來!”任綺羅重重哼了聲。
我手微伸,他忽然加快了腳步,整個人飛起落在任綺羅身邊,衣帶從我手指尖飄過,沒能抓住。
“如果你再這樣,我下次不帶你出來。”任綺羅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拖,這一次錦淵低垂著頭,腳步踉蹌,根本不敢看我。
莫滄溟的警告
來的艱難走的容易,早已經知道神族之行坎坷難走,做好了一場惡鬥的準備,甚至做好了赤手空拳以武力證明自己的實力,不過現在都用不上了。
神族的族長果然不是那麼好當的,一年的時間,讓所有帝王甘心俯首,還要與任綺羅爭奪血誓符的數量。
難,很難
但是我有把握,因為對我而言難的東西,對任綺羅來說只會更難。
燭光一閃,我的床邊多了一個人影,頎長玉立,霸氣強悍。
眼皮抬了抬,我慵懶的出聲,“是你啊,半夜三更出現在我的床邊,莫非是看到我要走了,想自薦枕蓆?”
“你腦子裡就只有這個嗎?”他死板板的臉,居然沒有暴跳如雷。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巴,“那你覺得一個男人半夜時分,突然出現在衣衫不整的女人床邊,我難道認為你是來找我談武論文,或者下棋說琴的嗎?”
莫滄溟冷著臉盯著我,“我不是來找你鬥嘴的,有重要的事和你談,你聽不聽?”
重要的事?
我眉頭一抬,“你和流波也是昨天會議的參與人是嗎?”
他微一點頭,“是!”
臉上露出誇張的瞭然神情,“那你現在找我談的事也和這個有關是嗎?”
“對!”他一擺衣袍,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我知道流波護衛一定會來找你,與其送他到你面前被你調戲,不如我來,三言兩語說清楚更好。”
有那麼一點點意外,“你說流波來找了我?”
他輕聲冷哼,“是,不過在門外被我攔回去了,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摸著下巴,淺淺的,慢慢的笑了,“他肯來,就夠了。”
莫滄溟不屑的看著我,眼中有不解,不過沒問出來。
我坐正身體,“說吧,有什麼秘密要告訴我的,讓你趕在我出谷前必須說。”
“一年之約。”他乾脆的沒有半句廢話,“那個一年之約對你,對任綺羅都很重要,袁護法很看重任綺羅,她一定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任綺羅,而我,只希望你們之間有一個公平的決鬥,所以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別解釋的那麼清楚